不管舒纯是什么态度,至少医生说辛兰的病是有治好的希望,舒清还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如果她可以和母亲配型成功,就能给母亲移植一颗肾脏。
到了那个时候,母亲的病好了,她也不需要再跟着顾盛钦。
在医院陪了辛兰一整天,舒清回家之后,才忽然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她还没有测孕。
于是,趁着刘妈在厨房忙活,舒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偷偷拿出验孕棒,认真的研究着盒子里的说明书。
突然,客厅的门锁响动,顾盛钦回来了。
舒清吓得差点没将验孕棒拿住,慌乱之下,她将那根验孕棒塞进了沙发缝隙里。
顾盛钦走过来,发现小女人脸上红着,一双雪亮乌黑的眸子滴溜溜的转悠着,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怎么了?”顾盛钦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微微蹙眉,“手怎么这么凉?”
说着,他拿起空调遥控将温度调高了些。
他的掌心很温暖,仿佛可以融化冬日的冰雪,连同舒清那颗忐忑不安的心,都安静了下来。
顾盛钦能感觉得到这小女人的心神不宁,尤其是刚才他进门时,她那慌张的神色太明显了。
顾盛钦耐着心,又问了一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是他这阵子对她实在是太好,让她忘记了身份,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得问出了这么一句话,“顾先生喜欢我吗?”
话一出口,舒清就后悔了,可已经晚了。
如果不是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顾盛钦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舒清说罢又垂下了眸子,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中的哀伤,那浑身上下透着的不安与战战兢兢,令顾盛钦的心,没来由的发堵。
他本该责怪她的,怪她总是不安分守己,总是痴心妄想。
可现在,他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口。女人都是需要哄的吧,反正也无伤大雅,他不想跟她发火。
沉默了半天,顾盛钦的大掌抚了抚她垂在肩上的黑发,声音不辩喜怒,目光晦暗不明,“我喜欢你听话的时候。”
听话的时候?这算是什么答案。
舒清心里自嘲着,虽然这阵子顾盛钦对她不再似之前那样冷嘲热讽,他心情好的时候甚至会哄哄她。
可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她必须要时时刻刻察言观色,顺着他的心意,取悦他,才能做到“听话”。
“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乖乖呆在我身边,知道吗?”顾盛钦难得好脾气的哄她。
虽然语气还是温和的,带着一丝凉薄的寒意。可舒清知道,他在警告她,她不该问刚才那种话。
她要做的,仅仅只是像现在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他。
今天的舒清令顾盛钦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反正如果是在平时,顾盛钦觉得这女人绝没有那么大胆子问他那种话。
他暗暗打量着沙发上睫毛低垂,默默而坐的女孩,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少有的柔情,轻轻抚摸着她莹润瓷白的小脸,另一手环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英俊绝伦的面容渐渐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