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意识到宛宁的吞吞吐吐,舒清道:“宛宁姐,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啊。”
宛宁小心翼翼的说:“其实今天早晨我出门的时候,到盛钦哥了。他……他知道你在我这里了。”
话音刚落,舒清的筷子就从手中掉了下来,眸中的无措和惊惶毫无掩饰的暴出来。
宛宁连忙安抚道:“你放心,他这次不会再乱来的,你安心在我这儿住着。”
舒清张的着宛宁,“我会连累你的,顾盛钦那个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我怕他见不到我,会对你下手。”
“不会,放心吧。”
宛宁轻轻拍了拍的手背,道:“我把你的委屈都告诉他了,他现在应该是去查那份伤报告了。如果查出有人在伤报告里做了手脚,就能还你清白了。”
舒清深深地叹了口气,眼里并没有什么期待,“就算查清楚,我也不想再回到他边了。他的世界里容不下我,我也融不到他的生活。我不想让他妈妈每每看到我,都觉得我嫁给他是有利可图,都觉得我别有用心。”
宛宁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又被舒清打断。
“况且,他不信任我,就算我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那下一次呢?是不是后半辈子每当他疑心病犯了的时候,我都要自证清白,然后卑微的祈求他再相信我一次?宛宁姐,我好累,真的太累了。”
……
帝都。
顾盛钦跟宛宁谈话之后,越来越觉得那份伤报告有猫腻。
据伤报告上的信息,他找到了当初给舒清伤的医生。
得到的消息却是,那个医生在理完那件案子之后就辞职了,现在举家迁往了国外。
顾盛钦现在终于相信,也许这个伤报告真的有问题。不然时间点怎么会那样巧合?
他一边让小唐查询当初给舒清伤的医生的机票信息,自己则去了娱乐会所,除了孟婕,他想不到还有谁会指使医生做这样的事。
每当孟婕犯了毒瘾时,会所的老板都会把绑起来,等毒瘾过去,再强迫接客。
孟婕再次被带到顾盛钦面前时,比先前还要狼狈。
这也是顾盛钦之前吩咐过会所老板的,让孟婕接的客人都是那种没有钱,又想发泄,所以几个人凑钱玩弄一个。
这些人犹如几日不吃的饿狼,那种变态和施可想而知。
孟婕上全是被掐的、被拧的各种疤痕,还有自己犯毒瘾时,制造出来的伤痕。
现在见到顾盛钦,孟婕拼命给他磕头,道:“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
顾盛钦没有任何怜悯,只冷冷问道:“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那份伤报告,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伤报告,我真的不知道。”
孟婕痛哭道:“我求你了,给我药,给我。”
顾盛钦恨恨的说:“只要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找人在舒清的伤报告上动手脚?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放了你,你以后再也不用呆在这种地方。”
孟婕眼前一亮,现在没有什么比这个承诺更让动心的。想也没想,就承认道:“是我,都是我在伤报告上动的手脚。我都承认,这下你能放我走了吧?”
孟婕承认的太快,就犹如一个饥不择食的人,仿佛只要你让说,什么都可以说。
顾盛钦眯了眯眼,沉的问:“那我问你,你是怎么动的手脚?你当初是找的哪个医生修改了舒清的伤报告?说!”
孟婕愣了半天,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本就对什么伤报告的事毫不知,就算刚才承认,那也只是想尽快离开这个令人发疯的鬼地方。
急于知道真相的顾盛钦忍无可忍,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和教养,抄起一旁的棒球棒,狠狠朝孟婕背上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