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歆阳哽咽道:“你们就是看不上他的家世,其实有钱人更势利眼,拜高踩低才是你们一贯的作风。”
宋丽君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顾歆阳还如此执迷不悟。
冷声道:“顾歆阳,我没在跟你商量,明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不去,我可以绑着你去,这个孩子必须拿掉!不然,以后还有哪个世家名门能看得上你,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
宋丽君说的很决然,顾歆阳忽然笑了起来,眼泪泛着泪,倔强的说:“除了赵子贺,我不会嫁给别人的,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既然您非要我打掉孩子,那也可以啊,以后您给我介绍任何男人,我都会先告诉他,我怀过别人的孩子,我还打过胎!”
话音刚落,宋丽君一耳扇到脸上,整个子气的都在发抖。
下一秒,宋丽君直直的倒了下去,剧烈的搐起来。
顾盛钦吓了一条,赶蹲下道:“妈,您怎么了?”
顾歆阳更是吓蒙了,从未见过母亲发病的样子,这是第一次看见,而且还是被自己气的。
舒清之前见过一次,所以现在也算游刃有余,对顾盛钦道:“快把伯母抱回房间。”
舒清从屉里找到了宋丽君常吃的治疗惊恐发作的药,在搐稍微缓解一些的时候喂吃了下去。
宋丽君这才稳定下来,躺在床上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盛钦担心极了,他看舒清这么有条不紊的理事,便问:“你知道我妈这是怎么了?”
舒清犹豫了一下,如实说道:“妈是神心理问题,平时不能刺激,一旦了刺激,就会像今天这样。我上次遇到过一次,不让我跟你们说,怕你们担心。”
顾盛钦莫名的看着,又向躺在床上脸苍白的宋丽君,心中酸涩难忍。
似乎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都觉得母亲在他心里的位置,是和父亲一样的,坚强、果敢、雷厉风行。
他的印象中,从未有过母亲如此脆弱的样子。
但这些苦,母亲全都一个人承着,表面上却还是那个坚强的,为他们遮风挡雨的人。
想到自己年过三十,还常与母亲作对,顾盛钦心里暗暗自责起来。
顾歆阳听了舒清的说法,再想到宋丽君刚才发病的样子,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都是,都是把妈妈气了这样。
顾歆阳睁着泪眼朦胧的眼睛,又看到母亲染的黑发丝里冒出了白发,心里万分不是滋味儿。
宋丽君缓了缓,直到觉好点了,才虚弱的开口道:“你们都出去吧。”
顾歆阳愧疚的走到床边,握着的手道:“妈,您能不能原谅我?从小到大,我学习工作,什么都听你的。只这一次,你可以让我自己做一回主吗?”
宋丽君深深地着儿。
将顾歆阳的发丝拨到耳后,声音温又无奈,“你是我们全家的小公主,我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怕你摔了。妈不会害你的啊!”
顾歆阳抿了抿,道:“您不了解子贺,他是个好男人,真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谁对我真心,谁对我假意,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宋丽君见儿如此坚决,自己都病倒了,也没有撼动儿的决心。
微微叹了口气,道:“你回去休息吧,我累了!随你想怎么样,我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
说完,宋丽君躺回床上,背对着儿,似乎不再想说什么了。
顾盛钦失的看了眼妹妹,牵过舒清的手,低低的道:“我们走。”
……
两人回到卧室。
舒清试探着问:“你妈妈是真不打算管这件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