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跟他们斗了,好不好?”
舒清越听越害怕,尽管他知道顾盛钦此刻的意识不清楚,还是说道:“盛钦,我只想你好好地,你别跟他们斗下去了。”
顾盛钦抚着的长发,浑浊的眸出一丝清明和狠戾,“不斗?那就只有等死了。如果我倒下了,你怎么办?我妈怎么办?歆阳怎么办?”
舒清无言以对,可知道,没有办法阻止他了。
顾盛钦没有输过,也不忍心让他退,因为顾盛钦从来都不是可以退让的人。
这一夜,靠在他怀里哭了很久,无奈、绝、无助。
多想帮帮他,可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心里好一点。
也许,只有让他报复了于晴母子,替歆阳出了这口气;也许,只有默默地支持他夺下顾氏的执行权;大概只有这样,顾盛钦才会彻底释怀吧?
与此同时,帝都五星酒店。
总统套房里,顾译林沉的面隐在昏暗的灯下,手中的红酒杯摇了又摇,却是一口都没有喝。
口集聚着怒火,差点就让他在晚上的宴席上撑不住风度。
这个饭吃的可真火啊,不仅要忍顾盛钦的冷嘲热讽,还得和众人一样,捧着顾盛钦。
凭什么?
他也是爸爸的儿子,他也是顾家的脉,凭什么好都让顾盛钦得了去?
想到这儿,顾译林的面目越发狰狞扭曲,狠狠手中的红酒杯砸掉。
酒杯撞到墙上,支离破碎,猩红的体蔓延在洁白的羊地毯上。
这时,门铃响了。
顾译林毫不意外的走过去开门。
罗裳脸苍白,张又心慌的站在门口,不安的看着他。
顾译林冷冷吐出两个字,“进来。”
罗裳将门关上,脚下的步子却越发沉重。
敏锐的觉察到了顾译林的怒意,所以在他开口之前,就解释道:“译林,这次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这样,我提供给你的消息,绝对是可靠的。”
话音刚落,顾译林反手一掌将打翻在地。
罗裳的角当即就流出来。
顾译林蹲下,一把扯住的头发,恶狠狠的道:“你可知道,我被你害惨了!”
顾盛钦私吞公款的消息是他告诉顾向东和东们的,他想用这个罪命把顾盛钦从顾氏清出去,顺便再以此作为威胁,让宋丽君把离婚分走的份也还回来。
顾向东也有这样的心思,因此,把宝全都压在了他上。
来帝都前,他都跟顾向东打了十二万分包票,一定将分公司的账彻查的干干净净。
可没想到,罗裳给他提供的报居然那么不靠谱,他什么都没有查到不说,回到海城,该怎么跟顾向东代?
想到这儿,顾译林抓着的头发,另一手又狠狠给了几掌。
直到罗裳致的脸高高的肿了起来,顾译林才一把将推到旁边,冷声道:“罗裳,我顾译林从来不需要无用之人。你在顾盛钦边这么久,就给我提供过这一次报,还是个假的。你说,我该不该再继续帮你们罗氏?”
尽管罗裳被打了这样,还是爬到顾译林脚下,哀求道:“译林,顾盛钦这个人一贯狡诈,诡计多端。我真的已尽力了,可没想到他还是把账目做的那么完,我实在挑不出错啊。”
现在罗裳已决定站在顾盛钦这边,这样一来,就必须要取得顾译林的信任。
万一被顾译林知道自己背叛了他,这才是最悲惨的下场。
顾译林郁的目盯着罗裳良久,忽然笑了,扯着的胳膊将捞怀中,道:“我今天看顾盛钦对你似乎有点儿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