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钦撂下话,在父亲震惊又愤怒的目下,离开。
顾向东气急败坏的冲他的背影吼道:“有本事,你一辈子都不要认我这个爸爸,我没有你这种逆子!”
可顾盛钦却头也没回,仿佛他再说什么,也无法让儿子在意了。
直到顾盛钦离开,顾向东脸发青,狠狠甩开于晴,道:“都是你这个贱人出的主意。结婚结婚,整天就想着结婚。这下好了,他要跟我们分家,你说怎么办?”
于晴挨了骂,也很气恼,放软了声音,道:“老顾,我还不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译林若是能娶了上家族的独,那对于我们顾家就是如虎添翼啊。再说了,既然盛钦都不认你这个爸爸了,他要分家,就分呗!反正,只是一个分公司,就算从总部脱离出去,也难气候。”
“你懂个屁!”
顾向东大骂道:“这小子之所以敢跟我抗,这就说明他有信心把总部的客户都转移到他的帝都分部。现在分公司这么赚钱,他要执意脱离总部单干,我们的损失难以想象。这就是个两败俱伤的事!”
于晴却不那么想。
若是顾盛钦真跟顾家脱离了干系,自己再嫁给顾向东,那以后顾向东的遗产,顾向东的一切,不都是们母子的了?
于晴虽是这么想,可这次顾盛钦过来,却撂下了这样的话。顾向东已投鼠忌了,对于结婚的事,也开始犹豫了。
顾译林给母亲使了个眼,他的意思是让母亲不要再这个时候惹顾向东不快。
可于晴满脑子都是如何才能嫁给顾向东,坐稳顾太太的位置,因此,对于儿子的提醒,视而不见。
走过去,坐到顾向东旁边,娇滴滴的说:“老顾,我们结婚的事儿,难道就因为盛钦一句话就作罢吗?顾氏是你当家做主,你怎么能被儿子要挟?这要是传出去,你多没有面子啊。”
“你给我住口!”
顾向东然大怒,道:“都是你,要不是你心急,我也不至于跟盛钦闹这样。反正你也做我的妇做了二十多年了,就是继续做下去,又能怎样?一个结婚证,有那么重要吗?”
说完,推开于晴,便向上走去,连晚餐也没心吃了。
于晴崩溃的哭出声来。
简直欺人太甚了!
就因为顾盛钦的到来,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名分,就这样丢了。
该死的顾向东,被儿子三两句话就吓住了,当年怎么就看上这种男人了?
忍气吞声的做他妇,他一点愧疚没有,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于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顾译林看不下去了,坐到旁边安道:“妈,别哭了。”
他拿过一张纸,道:“您先眼泪,爸现在心里烦着呢。您要做的是体贴温,让他到离不开你。您再这样下去,他只会更厌恶您。”
于晴哽咽着道:“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做小伏低快三十年,我苦苦的熬着,就为了有一天名正言顺的当顾太太。你再看看你爸,他心里本就没我,他压儿就没打算娶我。”
好不容易通过顾译林的婚事,说服了顾向东娶。
现在看来,就连顾译林与上家族议亲的事儿,估计也泡汤了。
顾译林眸深黯,散发着锐又毒辣的芒,低声道:“妈,您要想清楚,您到底想要什么?”
于晴一愣,转而道:“你……什么意思啊?我当然是想要名分,想要顾家的一切了。”
“妈,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顾译林沉沉的看着母亲,道:“如果您非要一个名分,再这么跟爸爸闹下去,他只会越来越厌恶您,就算您得到了名分,又能怎样?可如果您现在对爸爸百依百顺,没事给爸爸吹吹枕边风,让他把公司的权利一点点移给我,以后顾家才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