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欣认定了凌少川是不懂这些的，她始终带着幽幽的笑意，等着凌少川出丑。
然而，凌少川只是随意翻看了几页，突然将标书扔在桌上。
上官若欣就知道，没有学历没有商业管理经历的凌少川，铁定是看不懂的。
没想到，看了短短几页，就看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凌少川不轻不重的声音在会议室响起。
冷沉的目光扫了眼众人，道：“这个，是谁负责的？”
不远处的一个高层站了起来，还自信满满的看着他，“凌总，这个标书，是我负责的。”
“你？”
凌少川对了眼标书上负责人的名字，道：“张涛？”
张涛点点头，“是，我是企划部的经理。”
凌少川冷冷勾起唇角，看着他，道：“那这个会议结束后，你这个企划部的经理，也可以不用做了。”
张涛楞了一下，暗暗跟上官若欣对了个眼神儿，道：“凌总，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总不能当着这么多高层的面，想开除谁就开除谁吧？
凌少川拿起一旁的笔，在标书上随便就圈出了几处，道：“你的报价表，“你综合报价表的单价”与“单项预算表”完全不一致。还有，你的“运杂费单价预算表”所有的预算统统高于市场价，你就准备用这种东西去投标吗？”
他还没说完，张涛的额头上就已经开始渗出冷汗。
没人告诉他，这个新来的总裁居然是个行家啊。
凌少川扫了眼面如土色的张涛，又翻了一页标书，继续道：“还有这里“工程量清单表”里工程项目所含的内容似乎与套用定额，也不一样。张经理，这么低级的错误，你接连犯了这么多。看来，你只有回炉重造了。你没法担当企划部的经理，嗯？”
他的声音并不凌厉，慢慢悠悠的，却已经让张涛两腿发软，心里不断纠结着应该怎么应对。
上官若欣这才发现，凌少川藏得很深，她轻敌了！
可是，凌少川之前在L国明明就是一个唱歌的，他怎么会懂商业管理？而且，上官若欣看这架势，凌少川不仅仅是懂，而是精通。
实在无法想象，表面上吊儿郎当的私生子，居然是这样厉害的人。
接着，凌少川又随便挑了几个文件，用笔一一圈出漏洞和不合理的地方。
在座的高层几乎都是屏气凝神，目光也从刚才的嘲讽变作畏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