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做什么呢?”
孟朝辉惆怅的叹了口气,道:“这件事到我这儿,就不要再牵扯其他人了。你婆婆是宋家的人,现在宋家在帝都的地位你也不是不知道。位高权重,盯着他们的眼睛,就更多。虽然你婆婆当年没有吃回扣,可只要沾上了点儿关系,就会有人拿这件事大做文章。所以,你答应爸爸,不要再牵连到你婆婆了。”
舒清点了点头,深深的着孟朝辉。
想再多看看父亲,也许很快,就不能这样随时随地的看见他了。
孟朝辉收拾好绪,生生的扯开一丝笑,道:“你看看,这都快中午了。小清,你告诉爸爸,想吃什么?爸爸啊,最后再给你做顿饭。”
孟朝辉越是这么说,舒清越是疚,越是难。
哭着摇摇头,道:“我什么都不想吃。”
孟朝辉强笑着,依旧坚持道:“那爸爸就自己做主了,反正你喜欢吃的东西,我都知道。”
说着,他已出了门,佝偻的背影在阳下,拉出了一道沧桑的倒影。
舒清站在窗边,着父亲渐行渐远的影,终于无法控制住那压抑的绪,捂着哭出声来。
中午,孟朝辉做了四菜一汤,没有让舒清帮任何忙。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想帮儿做一顿完完整整的饭,让儿永远都记住父爱的味道。
餐桌上,饭菜依旧飘香,只是父俩谁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他们安静的吃着饭,却食不知髓,心如刀绞。
饭后,孟朝辉平静的洗了碗,将家里又打扫收拾了一遍。
尤其是到辛兰遗像前的时候,孟朝辉停住了脚步,深深的着照片上那温清丽的子。
如果当初他没有抛下,如果他没有走上这条政途,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只可惜,没有也许,也没有如果。
说什么,都太迟了。
舒清站在不远,看着父亲的一举一动,眼眶酸涩难忍。
直到孟朝辉将家里收拾好,他语重心长的对舒清道:“孩子,没事多回来看看你妈妈。爸爸,对不起你们……”
“爸。”
舒清哽咽着道:“对不起。”
为儿,站在亲的角度,的确应该对孟朝辉说一声对不起。
可不想顾盛钦日后再背负这么大的包袱,不想再有任何人用这些事去威胁顾盛钦。
因此,谁做错了,谁就要去承担。
……
收拾好一切,舒清陪着孟朝辉离开了家。
离开之前,孟朝辉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
这辈子,他也许都没有机会再回来一趟了。
到了海城警局门口,孟朝辉对舒清道:“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行。你现在是盛钦的妻子,多双眼睛看着你呢,别让人知道,你爸爸是个犯人。”
说完,孟朝辉不等舒清的回应,毅然决然的踏进了警局的大门。
舒清站在后,撕心裂肺的了声,“爸!”
孟朝辉顿了顿脚步,却没有再回头。
舒清在警局门口站了许久,终于平息了绪,这才回家。
……
鼎盛集团。
顾盛钦正准备下班,东安便匆匆跑进办公室,道 :“总裁,不好了!”
东安神张的说:“您岳父去警局自首,说自己与当年江宁大桥坍塌事件有关,警局已立案了。我们的人刚得到的消息,我一开始还以为搞错了,后来才发现,的确是您岳父。”
顾盛钦不可置信的确认道:“自首?你说孟朝辉?”
毕竟,当年孟朝辉参与了张总公司的一些业务往来,吃了不回扣,这些事外界知道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