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慕久年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男人已脱下了白大褂,换上天蓝西装,衬得他肤很白很细,并不气,反而着一丝清冷。
走到宛宁旁边时,他看着宛宁怅然若失的模样,不泛起一丝自嘲。
离个婚,就那么难吗?
宛宁这才回过神儿来,乌黑的眸子向他,道:“久年,我有话想跟你说。”
慕久年已预料到了接下来的话,冷冷道:“有话回家再说。”
下午慕久年公司里还有几个重要的会议,他丢下一句话,“晚上早点回来。”
说完,便阔步离开了医院。
宛宁在医院里照顾了安安一整天,晚上果然很听话的早早回公寓,赶在慕久年回来之前。
坐在沙发上,不安的握着双手,在思考一会儿该怎么从头到尾的把安安的世告诉慕久年。
这时,门锁响动,宛宁立刻站了起来。
男人神冷峻,宛宁跑到玄关,亲自帮他拿了拖鞋。
如果是以前,宛宁这样体贴乖觉,慕久年一定会愉悦的答应任何要求。
可现在,慕久年总觉得自己在宛宁心里,就像个傻子,只要这人稍稍耍点心机手段,给他点甜头。他就像是很久没有吃到糖的三岁孩子,上赶着就贴过去了。
男人心中充斥着无限的挫败,看也没看宛宁一眼,走到沙发上坐下。
宛宁倒了杯水递给他,声道:“公司的事很忙吗?”
不知为什么,慕久年脸那么难看。
从昨天到今天,宛宁没觉得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况且,昨晚,他还有点想跟修复关系的意思,甚至喂吃牛排。
因此,宛宁壮着胆子,试探着道:“不然,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慕久年松了松领带,幽沉的眸这才向,“你今天在医院要跟我说什么?”
宛宁深深地吸了口气,很认真的说道:“久年,你能不能尽快给安安做手术?其实,我之前隐瞒了你,安安他是你的儿子。”
宛宁的语气很虔诚,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因为不知道,慕久年得知安安的世之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试想过很多,意外的,惊讶的,甚至是愤怒的。
可却唯独没想到,慕久年在听到说的话之后,只是淡淡的勾一笑,没有任何多余的绪。
他笑的那样轻慢,仿佛他是个局外人,刚才揣着那份惴惴不安向他陈述的事实,他一点都不在乎。
宛宁有点急了,语气也重了些,道:“久年,你听清楚了吗?安安是你的亲生儿子。当年,我……”
话未说完,慕久年突然手扼住的下,无比嘲讽的道:“让我看看,这张伶牙俐齿的小,到底还能说出多故事?”
宛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中流出浓浓的失。
他居然,就这么直接否定了这个事实,他居然连这点信任也没有给。
宛宁还想说什么,可的颤了颤,什么都说不出来。
慕久年的手指用力,像是要把宛宁的下碎掉。
男人一字一句的道:“许宛宁,我活了三十年,从来没有服过谁。真的,我现在对你,是心服口服。为了让我救那个野种,你真是费劲了心思,哪种谎话漂亮你就说哪种给我听,是吗?”
“不!”
宛宁下意识的辩解道:“我没有说谎!你为什么不肯相信,安安是你的儿子。我知道你调查过我在国外的资料,但那些都是假的,包括安安的出生证明,全都是伪造的。”
可惜,急切而诚恳的解释没有引起慕久年任何的绪波动。
男人看着,笑意越来越冷,道:“所以下一步,是不是就该让我去跟那个小孩子做个亲子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