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江祁胜的话又揭开了宛宁的伤疤,体有些发颤,眼中积蓄着泪水。想起安安,那种蚀骨灼心的痛,又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江祁胜上前将拥在了怀里,哽咽道:“我很抱歉,宛宁。我该跟你一起承担的,如果当初我知道,我会给孩子请最好的医生,我会跟你一起守护他。”
宛宁忽然失声痛哭起来,知道自己不该在江祁胜的怀里表现这样。可没有办法,安安是上扎的最深的一刺,每天白天,还可以装的正常点,正常的做事和工作。
可一到夜里,安安的笑脸,安安的声音,就好像一直在周围回旋着。
没睡过一天好觉,总是半夜哭醒。
无论这个怀抱是谁给的,都想这样哭一场,将的痛和委屈全部都哭出来。
不远的一辆车里,慕久年着这一切,金丝边眼镜下,是一双冰冷彻骨的眸子。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不断平息着腔里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愤怒。
良久,他薄轻启,吐出两个字,“走吧。”
司机立刻开车,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小区。
……
不知过了多久,宛宁的哭声才渐渐弱下来,仓皇的离开了江祁胜怀里。
“江总,我该上去了。”
宛宁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道:“至于孩子的事,这不关你的事,你也不需要把责任都往你上揽。”
江祁胜担忧的看着,道:“宛宁,你只是一个人,你不该把所有的负担都扛在自己肩膀上。那样,你会累垮的。”
宛宁只是苦涩的牵起角,道:“我连孩子都失去了,现在已没什么负担了。”
江祁胜忍不住握住的手,“我可以帮你,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揭穿慕久年的虚伪面目,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心肠歹毒的医生。宛宁,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爱你,让我保护你,好吗?”
宛宁将自己的手回去,拒绝之意很明显,“我儿子刚刚离世两个月,江总觉得,我有心跟你谈说爱吗?”
说完,只给了江祁胜一个冷的不能再冷的眼神,转回到了栋里。
江祁胜挫败十足,一拳砸在自己的车上,如同一只找不到方向的困。
而宛宁上之后,脑子却很乱。
江姝丽是怎么知道安安的存在?
所以,早就调查过吗?
以宛宁对的了解,若是江姝丽早就调查过,那势必会有两个结果。一是江姝丽如果不知道安安是慕久年的儿子,那么立刻就会告诉慕久年,毕竟,江姝丽早就想从慕久年边除掉了。然而,江姝丽并没有出任何声,甚至,本就没有跟慕久年告状。
因此,宛宁猜想,江姝丽一定是知道了安安就是慕久年的亲生儿子。如果是这种况……
宛宁脊背上突然冒出冷汗,如果是这种况,江姝丽这样的人,一定不可能坐以待毙。
那么会怎么做呢?
宛宁忽然就想起了Ken那天来医院里,那么反常的表现。
他不仅没有再找自己要一分钱,反而这么爽快的离了婚,甚至还表现的那么关心安安。
宛宁顿时恍然大悟,终于想通了。
是江姝丽!
一定是这个人找到了Ken,又给了他什么好,让他演了这一出戏。所以,才造了慕久年斩钉截铁的认为,安安本就不是他的儿子。
宛宁把这一切都想通了,可怎么能够容忍?江姝丽可以对付,侮辱,但是,这人不该在安安上动脑筋。
想到这儿,宛宁刚回到公寓,却突然又要出去。
虞晚郁闷的说道:“你怎么又要出去啊?这么晚了,江祁胜不是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