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你哭什么?”
傅斯年句尾的颤抖了他语气里的慌张跟害怕。
他语气里的慌张跟害怕让苏晴空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错误的觉得对方是喜欢自己在乎自己的。
就是这种错觉让难过得本抑制不住哭泣的声音。
默默的哭泣变了嚎啕大哭了。
傅斯年更加的慌张了,他开了床头的一盏暗灯,到灯的时候,苏晴空想往被子里躲去,可那一瞬想了想,就跟傅斯年的这种关系,这种样子为什么要害怕他看见呢?
开了灯之后,傅斯年这才看见苏晴空的脸上挂着泪花,纵使是在哭泣,的一张清秀的脸上还是如此的好看,好看都连嚎啕大哭都一点不狼狈。
傅斯年的手僵的抚着苏晴空的头发,他努力的放低了声音,“刚刚是不是弄疼你了?”
苏晴空哭了一会儿觉好了一些,总有一个人他有那种能让你哭的魔力,而傅斯年就是这个人。
都已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哭过了,从三年前离开海城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眼泪只是无用之人的无用绪罢了,流眼泪只能说明这个人没能力还懦弱。
可如今在傅斯年这里,还是轻而易举的就这么没形象的哭了。
苏晴空的手用力一抬,扯开了傅斯年覆盖在自己头发上的手,触到他细长的手指的时候,到他的温度的时候,他明明是那么的鲜活,“你给我滚。”
这句话带着多多的怒气,不说很生气,起码很讨厌。
说实话,把弄哭了之后,是傅斯年为数不多的慌张的时候,可当他的关心收到的回馈是这个样子的时候,傅斯年刚刚那一刻患得患失害怕怜悯的心就瞬间被收了起来了。
的语气里充满了厌恶,而这种厌恶让傅斯年本就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鼻翼因为悲戚的绪而轻微的动了动。
半晌之后才说了一句话,“你,真的有那么讨厌我吗?”
讨厌到甚至不惜说出跟别的男人怎么怎么样好来嘲讽他不行。
苏晴空的眼神如同死寂的潭水一样,波澜不惊中带着点点憎恨的绪,没有看傅斯年,可是这种眼神却如同刀子一样在傅斯年的心头一刀一刀的刮着,“傅斯年,世界上那么多人,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没有之一。”
听人说话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对方的话里都是刀子,可的绪却没有太大的起伏,这说明话语里的刀子在的心里酝酿了很久了,早就习以为常了。
换一句话说,就是这个人,憎恨你憎恨了很久了,久到只是绪中的一种了。
昏黄的灯下,傅斯年的刚毅的背部微微的颤抖着,苏晴空看不见,因为他正对着,因为本就没有看。
他的话语在咙里深藏了很久,努力隐忍住鼻酸的绪,他这才开口,“从前的事我可以道歉,当时年轻狂,觉得自己的爱在你那里只不过是即将为你爱慕虚荣的跳板,所以才一时气愤,做出了那样的事。”
这是傅斯年第一次为自己三年前的做法而道歉。
看着苏晴空毫无绪的眼眸,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后悔过。
后悔为什么当时那么的不理智,做出了一件那么混账的事。
可回应傅斯年道歉的,只是苏晴空的冷笑,“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这世界上最没用的,不也是道歉吗?呵呵。”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有些人是不是可以回来?
可有些人的尸骨都已腐朽了,还怎么回来?
傅斯年背过子去,他不敢再去看苏晴空的眼眸了,那一潭的死水让他觉到无比的难过,加之,他现在流泪的样子,不想让苏晴空看见,一点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