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调侃的笑了笑,“那苏晴空呢?我可是听说最近你在为难人家,难不苏晴空跻一跃,为了你讨厌的人了吗?”
傅斯年的眼眸在听到苏晴空三个字的时候瞬间就变得犀利了起来。
“你从哪里听说的?”
他的语气,是十足的审问。
夏禹肯定是打着哈哈,随便说两句就将这件事给带过去了,“我啊,我还能听谁说呢?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传闻,问你呢,你最近是不是在为难人家?”
傅斯年低头看了一眼杯中的酒,想要再次召唤酒保的时候,却被夏禹给拦住了,“算了,不喝了,还喝的话,待会儿就回不去了。”
傅斯年瞟了夏禹一眼,“我心里有数。”
随后,抬了抬手,“麻烦再来一杯。”
等候着酒保过来的时候,傅斯年再次将目转移到夏禹的上,“因为的自私,我的母亲没了,怎么我不能为难为难吗?”
为难这个词,其实不够准。
准确来说,是缠在一起了。
“那为什么,刚出事的那段时间,你不为难呢?”
对于夏禹的这个问题,傅斯年想了又想,“为什么刚出事的那段时间不为难呢?其实很多时候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追溯到刚出事的那段时间,大概我的心里对还有最后的爱吧,然后最后的爱意演变为了宽容。”
“那现在呢?现在你对的爱消失殆尽了,然后你就打算为难了?”
看着酒保手中的酒缓缓的倒杯子里面,这声音居然让人有些莫名的舒畅。
“我对的爱……”
他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算是消失殆尽了吧?只是我从来没想过,再次相遇我会怎么样,然后忽然的相遇了,我就只是,把自己想做的事做了出来罢了。”
傅斯年没想过再次相遇,就是打算此生两不顾,但是忽然的相遇,让他乱了自己的分寸,做不到视而不见了。
有些不东西,不在眼前的时候,你没打算去想,但是忽然摆放在眼前的时候,你自己会做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作为旁观者的夏禹,总觉得命运的线,能在多年之前将傅斯年跟苏晴空缠绕在一起,也能在各种事发生之后的今天,再次用线将他们缠绕在一起,只是这样的线,是红线还是黑线就说不准了。
夏禹问完了问题,该傅斯年问了。
“你到锦西到是因为茉莉的画廊打算在锦西开吗?”
夏禹摇了摇头,“并不是,只是因为我听闻回国的第一站是在锦西罢了,想到你刚刚好在锦西,所以我头脑一热就过来了。”
“你也知道你是头脑一热过来了,最好只是过来了,别搞出什么事来就行了。”
傅斯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夏禹。
夏禹或许是酒喝多了几杯,开始自嘲起来了,“我还能做什么呢?难不去跟踪啊?!”
酒过三巡,傅斯年拿起自己的外套,起了,往外面走去,锦西的春天眼看就要过去了。
夏禹买完单之后跟了出来,“你等等我,等等我。”
傅斯年站在X酒吧的门口,酒吧招牌的灯打在他的脸上,生生的倒影出了孤寂的觉。
“我今儿个晚上可是没地方可去的,你要是不收留我的话,我说不定真去跟踪了。”
傅斯年一眼就把夏禹给看穿了,“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不得我不收留你,让你爱干嘛就干嘛去,然后你一气之下真的去跟踪人家了,你想跟踪,但是找不到一个跟踪的借口,所以,你才会说出这样听起来像赌气的话。”
夏禹一愣一愣的看着傅斯年,直直的说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看穿一切的样子还真是格外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