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的声音传到傅斯年的耳边时候,电话已挂断半晌了,他还从发呆中走出来。
而另外一遍挂断电话之后,气氛可是相当的开心。
伊小诗温婉的看着芳姨,“芳姨,在这个家里,谢您对我的照顾,我真觉得没您不行了现在。”
芳姨笑容满面的看着伊小诗,“你是我认定的傅家,我不照顾你,照顾谁呢?”
说完之后,芳姨悠悠然的起,“马上就是老夫人的忌日了,我得给清扫清扫去,生前老夫人可是最爱干净的,快夏天了,风大,庭院里的绿植又多,吹来吹去的,都吹到了老夫人的墓碑上了,这个可不能懒了,以后得一天一扫了。”
伊小诗开口提议道:“芳姨,庄园里的佣人那么多,您这又是何必呢。”
听到这话的芳姨可不是特别开心了,不悦的看着伊小诗,分贝稍稍的抬高了一些,“小诗!以后不要随便说这种话!老夫人的墓碑怎么能随便让谁扫着呢?!”
被吼了之后,伊小诗讪讪的笑了两声,随后圆场,“芳姨,我这不是看您年纪也来了吗?以前能亲力亲为,现在体不便了,我也是不喜欢您心,劳过渡啊,我的一片好心,您可不能误会了。”
听完解释之后,芳姨的表好多了,只是没回答伊小诗的话,就径直的往庭院里走去了。
伊小诗站在客厅里看着往外走了有些远的芳姨,温婉的脸立即变了狠厉跟毒辣。
目似乎要撕了芳姨一样,“老不死的东西,真以为自己是谁了,说话还给我拿腔拿调起来了!真是忘了自己的佣人份了。
要不是看着你在傅斯年面前还能说两句话,你看看这里还有没有你的容之地,不知天高地厚的冲我大小声?等我跟傅斯年结婚了,看看怎么把你给扫地出门的!”
说完,伊小诗看了一眼在墓碑前扫地的影,还有那个墓碑,虽然小的,周围都被绿树红花给围绕着,但是伊小诗总觉得心里硌得慌。
再度的喃喃自语道:“真是不知道这么昂贵的庄园里,怎么可以用来立墓碑呢?想想就晦气得很!”
已做好计划跟打算了。
“既然芳姨喜欢扫墓碑的话,那等我嫁给傅斯年之后,连墓碑带着芳姨,都给我从庄园里给滚出去!”
扫墓碑扫得很好的芳姨,忽然打了个喷嚏。
起风了,刚刚扫干净的地方,又落下了落叶。
芳姨无奈的叹了一声长气,“老夫人,起风了,你那边冷不冷,冷的话,就多穿一些吧,据说那边也是格外暗湿的,您可千万不能冻着自己了。”
说完,芳姨抬眼看了看别墅里,可谓是再度叹了一口气,“老夫人啊,你马上就要走两年了,爷的婚事还是没有尘埃落定,早先,他拿着您走了之后不能婚嫁的习俗,拒绝了两年的结婚,我现在啊,就是想看着爷娶了伊小诗,我这心里吊着的一口气啊,那就可以落下来了,不然的话,我死都不安逸啊。
老夫人您走了,我活着唯一的目标就是让爷不要跟那个造孽的人在一起了。
不过,我这最近总是在失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说了谎话陷害了那个人还是什么,心里总是觉得有一子愧疚的觉,唉。
可那个人,我就算是不陷害,也罪该如此的……”
芳姨的喃喃自语在这样的晚上显得特别的孤寂,或许人年纪来了,就越来越不适合撒谎了,总觉得撒谎陷害,就跟做错了什么大事一样。
当年,老夫人的病,其实苏晴空是不知道的。
老夫人死了之后,芳姨对苏晴空的恨意就越发的深重了,如果苏晴空当初能够去劝一劝爷的话,事也不至于闹到这么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