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打算？”
“峰哥之前打算留在国洗白自己，但组织上知道你掌握太多报，不肯放过你，所以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回中国了。”
“然和呢？”他面无表的继续问。
“然后……”李雯雯犹豫道：“我们的生死状都在组织手上，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逃脱不了组织的手掌心，但峰哥这些年来为组织做了这么多事，回去解释一下，把生死状要回来，就离开吧。”
“你和我想的差不多。”程峰这一次终于奢侈的多说了几个字：“不过生死状没那么容易要回来。”
他从十几岁的时候就加了东南亚最可怕的黑暗势力，从会的第一天，他就被强迫跪在碎玻璃上，签下了自己的生死状，并就此发誓，从今往后，忠于组织，忠于老板，忠于兄弟。
这是他所不能更改的命运，也无法改变的生活方式，以前的他从未想过改变，就算是从牢里出来，所想的也只是如何重新回到组织，继续为组织留在中国办事。
但是自从与年的伙伴重逢，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多么救赎。
他们两个人有着如此相似的命运，虽然过着迥然不同的生活，但时间的车都会将他们送往相同的方向，那就是堕地狱。
所以如果可以，他希带着，一起重新开始。
“要不回来就抢！”王爽拍了拍桌上的手枪道：“老子还不信这个邪！”
“你现在一副了不起的样子，等你回去就怂了！”李雯雯不屑说道：“有耍皮子的功夫，还是好好的睡一觉吧！”
王爽咂咂，不过也没辩解，倒是真的乖乖闭上了眼睛。
程峰也慢慢闭上了眼睛，他长长的睫被暗淡的舱灯投影在眼睑之上。
李雯雯看着这个男人廓分明的一张脸，不叹了口气。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可惜跟在他边这么久了，从未听他提起过自己的故事。
从当初在文莱首都斯里加湾见到他第一面的时候，觉得自己应该就爱上了他吧，可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是爱他的，也无法将自己的宣之于口，因为知道，这种是没有任何结果的。
闭上眼睛的时候，好像看到了文莱那边明的蓝天。
才下过一场雨，路边的阔叶树还在滴水，蹲在路边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个子矮小的显得有点茫然无措。
那个男人的车子就这么突兀的停在了的面前，他下车走到的跟前，弯腰说道：“你在等车？”
点了点头，顺着男人锃亮的皮鞋向上看去。
那个时候的他应该还算不上是个男人，顶多算是一个年吧，高高的，瘦瘦的，一件西装穿在他的上，略微显得有点空的。
还记得自己初见他的时候就为他那双眼睛着迷，好像是雨前文莱的天空，倒映着蔚蓝的大海，但又迷蒙着一层暗淡的灰。
“没等到……”小声回答着这个问题。
在文莱首都几乎人人都有代步工，所以出租车和公车不仅，而且行驶时间不定。
大男孩直起子道：“我送你回家吧。”
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相信这个人的话，想必就是被他的眼睛所蛊，毫不犹豫的上了他的车子，坐在副驾驶上，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那袖口白皙的手腕，和骨节分明的手掌。
他转动着方向盘，甚至都没有询问家的地址，就这么按照每天回家的路向前驶去。
“你不是文莱人？”询问道：“你是哪国人？怎么眼睛是蓝的？”
“我是混。”他简洁明了的回答。
笑着点了点头，将手垫在屁底下，故意让自己看上去显得轻松随意：“我也是混，混的是文莱和华人的！但我看上去华人统更多一点，你除了眼睛像欧洲人，外表长得很像亚洲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