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姐有点措手不及,看了看墙上钟表的时间,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有要事的,赶去通知凌母接电话。
凌妈妈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床头柜的灯。
没戴眼镜的看什么都有点不太清楚,到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到儿子悉的声音在质问道:“你本事可真够大的啊!为军政委员应该知道勾结恶势力纵容犯罪触犯了哪条法律吧?”
儿子语气不善,却是气势汹汹的在质问自己。
凌妈妈却并没有被他激怒,而是耐着子道:“你想说什么?这么晚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向我兴师问罪?”
“豆豆在哪!”男人一边说着,已一把将脖子上的领带扯了下来,沉声低喝:“我不想问你第二遍!”
“我怎么知道!”凌母也不怒道:“你上来就问我豆豆在哪?难道是我拐卖了你的豆豆?!”
“程峰是怎么去的文莱!你心知肚明!”凌峥觉得自己所有的耐心早已挥发殆尽,现在他要是还在国,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冲到这个人的面前,着实话实说。
然而正因为隔着一个电话,后者却有恃无恐起来:“怎么?你是打算对程峰赶尽杀绝?连他出国都不同意了?凌峥我告诉你!这个世上只要有能力!人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你是想说程峰的权利就是你?那我告诉你!豆豆的权利就是我!你给我听好!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豆豆到一点伤害!否则我会让你十倍奉还!”
“你!”凌妈妈登时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抿了,眼珠子登时就要瞪出来一般:“你翅膀了!妈妈管不了你了!”
“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男人忽的出生将其打断:“你从没当我是你的儿子!也没当豆豆是你的儿媳妇,还有你曾和现在做的这些事!我以你为耻!”
他的影子倒映在玻璃窗后面的黑幕布上,面目凶狠,犹如化为一头暗夜中的恶狼,恨不得将自己的敌人撕扯碎片。
“好!那你就永远也别想找到了!不管是死了!还是活着!程峰要藏一个人,你永远也找不到!”
凌妈妈说完就一把将电话摔在了地上,随即将床头柜上所有的东西都推到了地上,摔了个稀烂。
方姐闻讯赶来,在看到床前一片狼藉之后,吓的不知所措:“太太……您……”
“别管我!”凌妈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倚靠在床头,继而又对方姐说道:“你去给凌建业打个电话,告诉他,就说,凌峥去文莱了……”
方姐在听到这个讯息之后已意识到事的严重了,爷去文莱肯定是去找了,然而在那个流沙组织的手上,凶多吉,爷此去恐怕也是危险重重。
也顾不上收拾地上的东西,快步出了房间,重新找了一部电话拨通了第一军区的号码。
而此时凌峥也并没有消停,在听到电话里的忙音之后,他知道那个人到底还是不愿豆豆的底细和方位,恨不得将手上的手机也摔个稀烂。
然而他人在文莱,将来的许多事都要靠这部手机和里面存储的号码,所以理智还是强迫他忍住没有摔手机,而是一脚将酒店房间的古董架子给踹倒了,陶瓷摆设哗啦啦的碎了一地,心里终于痛苦了许多。
要是豆豆见了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慨,在发泄愤怒方面,这对母子可真是像了个十十啊。
第二天豆豆醒来的时候本想去给凌峥换伤药,但却没想到在凌峥的房间里又看到了几个不速之客。
本来想在门口盯着的,但没想到屋里有人眼尖发现了,用手枪指着,只好举起双手走了进去。
坐在那里的华叔对底下人使了一个眼,后者将手枪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