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里也许会遵守诺言不再追捕,但文莱军方为了讨好中国,说不定就会彻查到底,凌峥这么说了,一来算是原谅他们了,二来,也给程峰一条活路了。
船只很快到了岸边,凌峥拉着豆豆的手下船,他走的飞快,豆豆跟在后面默不作声。
直到上了车,疾驰在公路上时,豆豆的手仍然被他死死攥紧。
裹着身上的毛毯,慢慢缓过来的人觉得浑身都在疼,神经末梢也终于不停发抖之后明白自己快要冻死了,在东南亚的热带岛国冻死,那可就太可笑了。
扭头看了凌峥一眼,只见这个倨傲的男人表情冷酷无比,目视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他面部线条刚毅,薄薄的唇瓣紧紧抿在一起,似乎一张口就能让他咆哮出来。
豆豆缩了缩脖子,有点不知所措,一向伶牙俐齿的她知道自己错了,所以她也在保持沉默。
终于,凌峥没好气的质问出声:“怎么不说话?不会说话了?”
豆豆的头更加往下低了一下,男人又出言讥嘲道:“是不是没跟你的风哥离开,很失落,很难过?”
豆豆张了张嘴巴,觉得有点委屈,有点鼻酸,担心自己没说什么倒先哭了。
干脆什么也不说了,紧着眉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男人握着她的手,直到将她拖回酒店的房间也没松开。
一关上客房的门,他就将女人紧紧的压制在墙壁和自己的胸膛之间,目露狠光,死死的盯着她,好像是一头能将她撕成碎片的野兽。
豆豆错开他的目光,依旧在浑身发抖,在感受到他压过来的力量时,不禁痛的呻吟一声。
凌峥瞬间一凛,清醒了很多,急急问道:“怎么了?哪里痛?受伤了?”
这一刻,泪水好像决堤,汹涌而出,但听豆豆哇的一声,终于大哭出声。
男人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理智和倨傲,也不能让他自以为是的冷酷取代内心,他将她拥在怀中,不敢用力,但也不愿放手。
听她在自己怀中哽咽,他满足而又虚荣,这是真真实实的麦豆豆,这一个月来,他魂牵梦绕的人。
“凌峥……”豆豆颞颥着叫出这个名字,他从来不知道父母所起的这个名字居然会这么好听。
“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豆豆抽噎说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