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你方姐,你可不就是阿姨吗,不然都乱了辈分了。”
“爷你也在这里酸我!”方姐虽然这么说着,但仍然是笑容满面,好不开心。
与此同时凌建业也已从上下来了,脱下了威严的军装,他看上去也是和蔼可亲。
豆豆上次见他还是在得知儿子出事之后他赶去了海上,在凌峥脱险之后凌建业可以从很多途得知这个况,至于他私下里找没找过凌峥,那就不得而知了。
“回来了?”凌建业呵呵笑着对他们说道:“豆豆也来啦。”
“嗯。”凌峥应了一声,看向豆豆:“人。”
豆豆抱着儿子有些涩的看着凌建业,犹豫了一下,甜甜了一声:“爸。”
那一瞬间,凌建业几乎快要老泪纵横,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舒心的一声爸。
“您老人家倒是答着啊。”凌峥笑着打趣道:“别是吓到了吧。”
凌建业连忙应道:“哎,哎,快坐下休息休息吧,喝点水,饿不饿?方姐……”
“别忙活了,我不饿,就是宝宝路上尿了,我去给他换个尿布。”
“好,好。”凌建业这个从戎多年的军人首长,在面对自己的儿媳妇的时候也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方姐,你带豆豆……”
凌峥放下东西一把把凌建业给按下来坐在沙发上道:“这是自己家,还不认识路?”
“就是。”豆豆也忍俊不:“咱爸有点见外。”
“呵呵,自己家,自己家,我不见外。”一这么说,凌建业就更加无措起来了。
豆豆抱着宝宝说道:“跟爷爷说再见,咱们一会再过来。”
说着拿着宝宝的小手冲着爷爷挥一挥,小宝宝咯咯笑的很兴奋。
看着豆豆抱孩子上去了,凌建业的一张脸也笑的跟花似的,凌峥看着他脸上那些堆叠在一起的皱纹,忽然意识到时间的残酷。
小时候,不,甚至是昨天,他都还一直认为这个父亲有着高大的脊背,坚毅的脸庞,眉一拧,不怒自威。
他年纪轻轻就离家出走参军去了,这么看来,自己年的叛逆竟然和他如出一辙。
同样是离叛道,背离父母,凌峥庆幸自己已迷途知返,否则将来他一定会后悔在父母活着的时候没有尽孝,当子养而亲不在的时候,才是后半生难以剥离的折磨。
凌建业老了,他不再是那个高体壮健步如飞的男人了,如今,他变了一位老人。
“以前没发现您这么矜持,您不是最擅长棺材脸吗。”
听到儿子没大没小的话,凌建业原封不动的把棺材脸递给了他:“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整天吊儿郎当的!”
“这儿媳妇一不在跟前,您就对我发脾气了,怎么豆豆一在跟前您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你可是我亲爹,不能偏心啊。”
虽然是打趣的话,句句中凌建业古板的脾,但他却出奇的没有生气,可能是觉得儿子能和自己开开玩笑了,也是父子之间莫大的进步,也许是自己确实老了,没那么多脾气了。
“以前也没觉得什么。”凌建业对着这个儿子开始吐心扉了:“刚才听了那一句爸,唉,就觉得这确实是我儿媳妇,咱们确实是一家人。”
凌峥失笑,接过方姐送上来的茶,练的烫壶烧水取茶叶:“这还有假?孙子都给你生了,这已是不争的事实了。”
“还不是你小子整天不知道干什么东西!吊儿郎当没个正!要不是知道你的脾,早在当初豆豆告诉我你们俩联合骗我的时候,我就已被你气死了!”
想起当初为了骗他一个提审令,两人也大费周章,凌峥就乐了:“其实算起来,你还应该算我和豆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