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跟乔恩道歉?”傅泰文不可思议地看着傅墨,“这怎么可能?”
“您认为,乔恩这个儿媳妇,做得哪点不好吗?”傅墨声音沉了沉。
傅泰文顿了一下,“很好。”
“没错,也认为,您是这么想的,恩恩敬重您,对您也有信心,就在今天回来的路上,还跟我说,您会站在那边,可是,您却让失了,您也辜负了对您的敬重,所以,您不该跟道歉么?”傅墨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却让人不敢不放在心上。
傅泰文也觉得对不起乔恩,可是,他怎么可以跟乔恩道歉呢?
不行,那样他就真的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傅墨自然看得出傅泰文不愿意,“父亲,您今天之所以让我跟乔恩离婚,其实是有原因的,对吧?”
傅泰文闻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傅墨,就听到傅墨又说:“让我猜一下,是母亲拿画室威胁您了?又或者,是其中的某一幅画?我记得,您最喜欢的那副齐白石的作品,其实是母亲从娘家拿来的,对吧?”
傅泰文没想到傅墨竟然猜到了,撑大双眸看着傅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确实,是宁君兰用那幅画威胁他的,没错。
他真的,不能失去那幅画。
傅墨沉沉如铁的视线笼罩着傅泰文,他什么都没说,但傅墨也已知道答案了。
原来真就为了一幅画。
心底的失,再次源源不断滚了出来,但傅墨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他只是淡淡地说道,“去跟恩恩道歉吧,不然,您失去的,将是整个画室。”
“你……”傅泰文别人掐住了七寸,最后只能认命,“好,我答应你,跟恩恩道歉,你不要动我的画室。”
傅墨淡淡地笑了出来,“父亲,您放心,只要乔恩开心了,我就可以保证,我们家任何一个人都会开心。”
傅泰文深吸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又看了眼傅墨,转离开了。
……
另一边,傅孙氏的卧室里。
乔恩将傅孙氏扶到了床上,把枕头靠在穿,让傅孙氏倚在上面,轻轻地给傅孙氏盖了一层薄薄的被子,就在床边坐了下来。
看着傅孙氏,忽的倾上前,小脑袋趴到了傅孙氏的怀里,但是却没有让自己压到傅孙氏。
“,谢谢您。”
傅孙氏微微一笑,抬手轻轻拍着乔恩的小脑袋,“傻孩子,只是做了该做的,如果真要说谢谢,也是谢谢你才对。”
乔恩有些不解,抬头迷茫地看着傅孙氏。
傅孙氏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直挂着慈祥的笑容,“恩恩啊,我要谢谢你,你对阿墨那么好,了了我的一个心结。”
乔恩的眉心轻轻打了一个结,不明白傅孙氏说的是什么,但是没有问,就等着傅孙氏继续往下说。
傅孙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阿墨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君兰对他一直很严厉,从小就把他丢到部队,就不管他了,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要历部队严厉的训练,我看着真的很心疼。”
说到这,傅孙氏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乔恩的心,也有些微疼。
大叔那个时候,一定也很想在妈妈的怀抱里吧。
傅孙氏继续开口,“而傅墨的爸爸,就是我的儿子……”
说到这,傅孙氏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我自己的儿子,我再了解不过了,泰文他生懦弱,即便也是军人出,却志不在此,他的心里,只有他的画室,从小就喜欢画画,你爷爷就因为不让他画画,打断了多荆条,可是都没有用,他对画的痴迷,连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理解。”
乔恩闻言,突然觉得,为了画画承那么多的荆条,傅泰文其实一点都不懦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