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一晚,我跟白羽找遍了整个洱海边缘,硬是没有找到胖子和张丹峰,凌晨时分我才赶到医院清洗包扎伤口,除了腹部伤口比较严重以外,其余的倒也不碍事。
住院期间,我每天都会拨打胖子的手机,但一直都是关机状态,我也叫白羽围绕洱海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胖子的踪影,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莫名的觉得心里很烦躁。
还没等伤口彻底痊愈我就出院回到了之前我们居住的宾馆,以为能够在这里等到胖子回来,岂料十几天过去还是没有胖子的消息,这个时候我知道,胖子肯定是出事了,或者人早已离开了大理,不然这么多天过去不会不打电话给我。
有件事需要特地说明一下,就在我出院的第三天,甘凤池给我打了个电话,也没说叫我去宗教局报道的事,只是语气很凝重的问我在船上发生的事,我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便一五一十的说了,甘凤池听后也没表态什么,只是匆忙的挂了电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有点摸不透。
按道理甘凤池不把我骂回西南宗教局分部不行,各种粗言秽语,可没想到他居然一字不提这件事,我心中虽然觉得事情已了,有想去之心,而且陈家兄弟再三邀请,陈祖明甚至死在英雄楼,虽然不是我杀的,但也是因我而死,我心里多少有点愧疚感觉。
可既然甘凤池没提到报道,我也不好意思多问,只看后续如何了。
而随着洱海之事过后,大理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人们又开始忙碌起来,或许对于平常人来说他们每天过的生活都是一个样,很简单很平凡,洱海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根本不用知道,也用不着知道,而我在这段时间也似乎放下了很多心里上的压迫感,有种重新做人的感觉,没有杀戮,没有争抢,也没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一切都似乎与我之前的生活一样。
简单!平淡!
颇有种乐不思蜀的感觉。
但这种日子怎能过得长久,从慧慧死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人生后半辈子的路都不会太平,都不会平坦。
那是我出院后的第十三天,我躺在宾馆的落地窗前观看着楼下的风景,心里想着怎么去宗教局报道的事,很突兀间,我的电话突然响起,这让我感觉很诧异。
迄今为止,我的电话上只有几个人的通话记录,陈祖新的,胖子的以及白羽,甘凤池跟我通电话都是座机,所以我觉得很诧异,一般是不会有人给我打电话的,我还以为是胖子,急忙掏出手机来看发现是个陌生号码。
我很谨慎的接起电话,一个女子急切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请问是向南先生吗?”
我一愣,当即道:“请问你是?”
女子听到我的回答,急忙道:“是你就好,你快回南山县一趟吧,你弟弟出事了。”
“什么!”
我一步站起,声音很急切的问:“向辉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电话中女子声音有点不知所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撞邪了,现在人失踪了,你快点回来吧,要不是从他的宿舍找到你的电话,我们还不知道他有个哥哥,昨天……”
女子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挂了电话,眉头紧皱浑身紧绷,向辉是我的亲弟弟,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他不能出事,也坚决不能出事。
“白羽!”
正在逗小不点的白羽回头看了我一眼,问:“怎么了?”
我脸色铁青:“走,回南山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