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金銮殿中圣上大怒,下旨将惠妃钟离月打冷宫,钟离富凌迟死,钟离一家男子发配子买为奴,钟离一族永不录用为。
圣旨一下,满朝皆惊,原因无他,惠贵人近日风正盛,圣上有意封其为四妃之首,钟离一家越发得意。
后宫向来和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钟离月被贬冷宫,钟离一家本指着平步青云的愿彻底落空。
对于龙大怒的原因,有些人还是听到了些风声,和昨日钟离富当众称自己为本宫一事脱不了干系。
只有圣上后宫及子嗣,是为一宫之主之人尚可称为本宫,钟离富如此已触犯了皇上的底线。
如此大胆,是否已有了谋朝篡位的苗头?
容离在家中听到二哥容哲说起此事时,直接一口水喷在了他的脸上。
容哲挂着一脸水珠委屈的看着容离,他怕在院里待的闷,所以前朝有什么趣事便讲给听听,谁知这丫头竟吐他一脸水。
“不好意思啊二哥,我不是故意的。”容离手忙脚乱的帮容哲水,没想到云襄竟然这么迅速,终于知道云襄昨晚的意思了。
“没事,没事,我自己就行。”他小妹都认错了,自己怎么舍得怪?
“了,我得去练功,你要是一个人待着无聊就去找娘聊天。”容哲每日都是定点练功的,这个好喜欢一直从小坚持到现在。
“我知道了,对了二哥,昨儿大哥没生气吧?”容离小声问道,昨日回来的晚,又没让容敬说话,今日想探探容哲的口风,要是没生气就不用跑过去承认错误了。
“没有,他怎么会生你气呢?我已教育过他了。”容哲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他以为多大的事呢。
容离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容哲,“你什么时候翻农奴把歌唱了?”
容哲在原主出嫁之前,可是和原主一样,都很怕容敬的。
“诶,你这话听着新鲜,哪儿学来的?”容哲觉得有趣,这句话形容他还贴切。
“这个一会再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容离没正面回答。
“这不大哥疼你么?要是我早被他念死了,他看你玩的高兴,也就没说什么。”容哲这才把实话说了,他的面子能有多大?
还得靠小妹!
“哦~”容离点点头,“我说呢,行了,你去练功吧。”现在没他什么事了。
“你这臭丫头,过河就拆桥。”容哲手直接一个栗,在容离的瞪视中乐呵呵的跑远了。
容离无奈的看着容哲,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晃悠到院中看边的四个丫头玩闹去了。
午时刚过,云襄按点前来报道,容离酝酿了一上午,自然还记得昨晚的事,可还没来得及说话,云襄便晃了晃手中的棋谱,“有一局百年残棋未解,有没有兴趣试试?”
容离双眼倏地亮了,跃跃试道,“快拿来我看看。”
云襄递了过去,眸中暗含笑意。
容离翻开棋谱,看的啧啧称奇,兴奋的敲了敲桌子,唤道,“小桃,摆棋。”
小桃头一回见主子兴致这么高昂,片刻不敢耽搁,按照原样将残棋排好,立于一旁。
容离和云襄就着留下的这半幅棋局下开来,残棋本就难解,哪怕聪明如斯的二人也要费些功夫。
一个时辰一晃而过,仔细看看,棋盘上的局势,和刚开始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该走了。”他见容离还沉浸在棋局中,轻声出言提醒。
下棋哪能一天下完?不然他怎么找机会再来?
这棋啊,一直下不完才好。
“到点了?”容离抬头,还没下过瘾呢,残棋果然比一般棋局有意思,“那你明日早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