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有些矮,且只容一人行走。
夏侯襄走在前,拉着容离,让跟在后,若是前面有什么危险,他也好及时护着离儿。
墙壁上的夜明珠,在甬道被打开之时便全部亮了起来。
这些亮足够使夏侯襄与容离看清眼前的路。
转了两个弯,本是极窄的甬道,突然变得宽敞了起来。
再向前行,一扇大门立于二人面前,这次到不是什么机关,一旁的墙上有枚辅首衔环,夏侯襄走过去拽了拽,接着拉着铜环顺时针转了一圈,门分左右缓缓打开。
一间小小的厢房出现在二人眼前,这房子不在地上,却有日可以照进来,亮堂堂的如平日屋中的线并无不同,却找不到窗子。
走进屋,房间当中放着一张枣红酸枝木的桌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乌木笔筒,笔海寥寥几只狼毫。
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窑的大盘,盘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
不远的卧榻悬着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觉是简洁不张扬,充满着一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靠墙的一边放着一个大大的书架,一人多高占了整整一面墙,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足见屋子的主人涉猎之广。
“这是兄长的屋子吗?”容离看了看屋子,这屋子到不像常住人的。
“我以前没见过这屋子,不过,按照方位来说,应该在兄长所居文华殿之中。”夏侯襄同样仔细打量整间屋子,他小时总爱往兄长殿中跑,若论文华殿中的屋舍陈列,他自认还是极为清楚的。
这房间他倒是第一次见,看样子应该的位于文华殿中,某一屋舍之下。
据上一石中得来的墨玉片,两人展开新一的搜索。
这屋子会有什么样的线索,亦或是答案。
只有在他们找到其中的关窍后,方可知晓。
墨玉极为稀,他们也不知道那东西是大是小…会做什么?
容离食指叩了叩桌面,墨玉…
夏侯襄显然也在思考,这屋子和日常一个人的起居之所极为相近,正因为如此,才是真正的难找。
任何地方都可能放置东西,仅凭主人的习惯,或刻意或随意。
夏侯襄的脑海中不断回想兄长在世时的生活习惯,他爱将东西放于何,或是偏爱哪些东西。
到这儿就要全部依靠夏侯襄了,容离不知他兄长是个什么样的人,东西也不敢随意乱翻,万一夏侯襄想起什么来,让翻乱了,反而得不偿失。
容离坐在书案后的圈椅上,支着下看一旁正在思考的夏侯襄。
说实话,容离对这位无缘相见的大伯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单就这一路走来,各种巧妙的设计,令瞠目结舌。
脑细胞费得也忒多了。
忽而,一直思考的夏侯襄抬手将桌面上散开来的宣纸、薄本往一旁推了推,只见桌面上一个下陷的小呙,形似他们之前拿到的墨玉片,夏侯襄将袖中的盒子又拿出,墨玉片置于凹糟之上。
放是放的进去,可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来也是,他们拿到的碎片为墨玉,桌案为木,怎么看也不像桌子上的东西。
夏侯襄又扫了一眼桌面,突然发现,整张桌子上无一方砚台。
文房四宝中,兄长酷爱砚台,每张桌子上比有一方名贵的砚台才是,他刚刚也是突发奇想,总觉得桌子上了些什么,现在看来,整张桌子文房四宝中只余砚台未置,所以,他现在要找的应该是一方砚台才对。
“发现什么了?”容离凑到他边,好奇的看着桌子上的小槽,有些好奇。
“这里应该有方砚台,咱们找找。”夏侯襄指着桌面,对容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