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洪水将八左右的东黎大军困在坑,夜浓似墨,本以为胜券在握的烛珃及东黎主将,泡在水里浮浮沉沉,不反思。
怎么一场必胜的战役,竟然让他们打了这个样子?
从初被大水冲击的震惊中回过味来,余数不多未昏迷、未淹死的东黎士兵开始自救。
水好的拼命往岸边游,待上了岸他们就安全了,哪怕仗没打赢,最起码命是保住了的。
然而,他们还是太过天真,长儿将军正等着他们往岸边跑。
容离上了山,并没有着急让人投石,而看着远那被洪水一波波冲击的东黎将士,脑海中,一首歌翻来覆去的在脑海中翻滚——
‘滚滚长江东逝水~’
背着手,顶着大杆帽,一脸的沧桑肃穆。
心里想着的却是:这群人很喜欢在水里泡着吗?半天了,还不往外爬?!
终于,水里的人动了,容离耐心的等着他们往岸边游,又等着他们双手上岸边,最后等着…
不能再等了!
容离举起手来用力一挥,先是边待命的士兵将巨石推下山崖,而两岸稍远些时刻准备着的土匪和十九营的众人,在接收到这个似是信号一般的举动后,齐齐用力,大石滚滚下落,飞快地向好不容易要爬上岸的小伙子们而去。
不出意外的,又将他们砸回水里。
哀鸿遍野…
若说之前水淹大军便足够令人震撼,现在加上夹着尘土滚滚而下的大石,场面便令人终难忘!
原本伴着泥沙的浑浊洪水,瞬间被染了红。
容离迎风而立,面容沉静,之前带着的那顶颇显稽的大杆帽,在此时此刻,竟让人觉得威风凛凛,顶端的红丝带,鲜艳的触目惊心。
然而,此时战役并没有结束。
只见容离再次抬起了手,随着手下落的弧度,一声威严而又响亮的命令回响在山涧间。
“弓箭手,就位!”
一个个手持弓箭的年从山丘中站来出来,他们奔下山坡,飞快的抵达河道边,将河道围了起来,他们的任务便是将一个个想要爬上河道的东黎士兵击毙。
容离站在山丘上,看着一个个奋力想要向上爬的东黎士兵,可双脚还未上岸,便被死在奔流的洪水中。
战争,从来都是与惨烈并立而行的。
这次,也不例外。
在剑雨中,唯有几个人侥幸上得岸边,却没过多久便被了刺猬。
只除了一个人,那就是东黎的军师——烛珃。
他不知怎么弄得,竟背着一尸体上岸,为的就是给自己当做盾牌,好不容易走远了些,可尸体越来越重,他不得已将它放下,就在这时,一支箭羽贯穿他的肩膀。
烛珃拼尽全力跑出包围圈,肩膀上的衫已被殷虹的染,他顺着小道跑回之前动力先锋队隐藏起来的地方,找到系在大树上的马匹,翻而上狂奔离去。
他中计了!
烛珃咬牙关,跑出数里后确定没人追来,他才将速度慢下来,并将肩膀上的伤口做了一个简单的理,这才快马加鞭的往东南而去。
天空渐亮,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照亮了这过一晚上战斗,而变得惨烈非常的景象。
河道无一人存活,洪水、巨石、剑雨,三重夹击,让本来气势汹汹前来占领天祁西南边界的东黎大军几乎全军覆没。
仅存的几个活口被俘虏,他们只能乖乖跟着大军回到军营,接应有的惩罚。
容离的计划终于圆满落幕,一千五百人只有一百多人伤,无一人死亡。
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哪怕夏侯襄来了应该也不过如此。
容离角微弯,不知阿襄知道了,会不会夸能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