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珃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皇上是不是疯了?
再一万人从抚州出去,那东南这边还有人吗?
战役本来就是他们挑起来的,若这个时候他们将兵都撤出去,给人什么印象。
东黎打不过要跑?!
那以后谁还跟着他们混?
现在扶州已有十五个国家的兵力,再小的地方也出了将近一万的兵,若不是知道他们东黎遭灾,恐怕出兵四万旁人都觉的。
现在正是战事吃的时候,万万不能给人留下想要退兵的印象。
“皇上三思啊!”烛珃连忙规劝,就算动也不能动扶州的兵,不然可能功亏一篑。
一国的皇上,哪个都不是傻子,你都将人撤出来了,人家还跟着你打,那不是疯了吗?
黎皇何尝不知其中道理,可是他没有办法啊。
西南已砸进去三万,就听了个水声,什么好都没得着便算完了。
若是不想法子将西南占了,那他之前的损失,不就白填进去了?
所以,黎皇憋着一劲儿要将西南的城池占了,这样国土得以扩充,就算损失三万,也可以说是值得了。
黎皇咬了咬牙,“就这么定了,人的事你不用管,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两天之恢复好,然后带兵给朕把西南拿下。”
烛珃本还想劝,可是看着黎皇毅然决然的神,他轻轻叹了口气,行了叩拜礼,“微臣,遵旨。”
西南之行再一次被定了下来,烛珃抓时间恢复,汤药更是流水一般的进了肚。
他若是不趁这两天将子养个七七八八,等上了战场,他再有能耐也发挥不出来。
烛珃做了个决定,上次袭费心费力最后也没,这次索大家当面锣对面鼓,大大方方的来一次较量。
之前的损失就当作是个惨痛的教训,他得从中吸取才是,没事别跟着人家瞎跑,谁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黎皇行动迅速,他现在是各国头领中的最高领导者,在各国皇帝之中颇威严。
所以,他想了一个法子出来。
目前他们属于防守状态,轻易不会和天祁有正面冲突,对面不动他们尽量也不动,直到商量出一个切实有效,能打胜仗的法子后,他们才敢出击。
这样,便给了黎皇一个空子。
他可以趁这时候先将自个儿的兵派出去,趁着夜出发,待到西南打个几天后再回来。
这几日,若是打起仗来,他尽量安排自己帐下的军队,反正之前做的贡献也够多了,修整修整也合乎理。
黎皇心下有所决断后,面上丝毫不,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平日该如何现下还是如何。
对于黎皇帐下前几日跑进去一个人的事,各国皇帝也是有所耳闻,不过,他们却整齐划一的认为是之前打仗所致。
战王所率军队英勇无比,别说是个人,就是剩半拉子往回跑,他们都可以表示理解。
打仗嘛,谁还没个伤的时候?
能回来就算幸运。
之前两场战役下来,打得联军萎靡不振,他们实在不敢再去挑衅,那些哪里是人?
简直就是牲口,一点儿也不知道累的牲口!
打了半天人员损伤微乎其微不说,关键是揪着他们打啊!
大家都是邻邦,多给点面子好不好?!
显然他们心中的祈祷,夏侯襄听不见,他现在正在清点粮草。
俗话说的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在他率领大军出来之时,粮草便先一步被运送了出来,加上之前营地里原本存着的,供应军需应该够了。
所以,粮草之事为重中之重,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