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月将药喝了便躺在床上,画儿在一旁伺候着,不想起刚刚主子手端着药碗那一脸兴奋开心的表。
实在有些闹不懂,喝个药就这么开心吗?
那可不是糖,浓浓的苦汤子,就是闻都闻不了,更何况喝下去了。
偏偏主子不喝了,喝完还要再来一碗。
直到两碗药下肚,主子才舒适的为喟叹一声,即便眉头已快索死扣了。
画儿看着主子饯不要钱似得往里扔,这才觉得正常了些,平常哪有人喝药就跟喝糖似的?
服侍主子躺下后,画儿便守在了外间,一来不打扰主子休息,而来主子有什么事,也好提前知晓。
帐幔被层层放下,躺在里面的皖月双眼锃瓦亮,双手叠置于小腹之上,期待药效的发作。
待那块从体里流掉,便不用再担惊怕的了。
本以为会有流出,可皖月等了又等,本没什么反应,数次掀开摆去看看里面的月事带,生怕自己觉有误。
然而上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皖月不诧异,难道是想错了?
喝了药其实并没有什么反应,那东西会直接在体里消失?
皖月没什么,只知道后宫陷害嫔妃子嗣都要用落胎药,却不知道用了药后是什么反应。
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皖月暗暗后悔,早知道该问问保元堂的那个老大夫了。
躺了半晌,上和平时一点不同都没有,屋外倒来了些人。
正阳宫里的太监奉皇后之命,诏端王妃进宫,画儿忙迎着人去正厅,并让小丫鬟们伺候好了,自己跑回屋子主子。
皖月正躺床上酝酿呢,就听有人进了屋,正待问是谁,画儿的声音便在帐外响起,“主子,宫里传话,说皇后娘娘想您想的,诏您进宫说话呢。”
一听皇后的名号,皖月眉头先是一皱。
不知那个老姑婆又出什么幺蛾子?
之前每次诏宫,就是说一堆这样或那样的大道理,左不过是说现在已嫁人了,虽然贵为公主,但也要出嫁从夫,以夫为天,做好夫君的贤助才是。
皖月暗暗撇,知道皇后话中的意思,恨不能挑明了应该让动用一切南楚的关系,帮夏侯衔继位吧。
皖月不是傻子,不软不的钉子给出去,直把皇后气的鼻子都歪了。
偏生皇后还不敢发作,现在仰仗着皖月帮自己儿子呢,若是闹翻了脸,没得让儿子失去一大助力,这往后继承皇位便要多走好几步弯路的。
皖月有恃无恐,后有人,才不怕皇后能将怎样,可是这么一次又一次的宫,还要看那张虚伪的脸,皖月着实有些不耐烦。
天祁地界,唯一一点不好就是皇家的命令不可违,否则皇后一个抗旨不尊的话,直接脑袋就搬家了。
所以,这边是皖月敢当面顶撞皇后,却不敢不奉旨宫的原因。
此时听到皇后又来传召,心里无端端一无名火腾的冲天而起。
皇后本来消停好一阵了,怎么现在又卷土重来了?!
无奈,皖月翻下床,将帐幔拉开,耷拉着脸,一脸的不高兴。
画儿见状什么都不敢多说,帮梳妆打扮完毕,又找了件妥当的服服侍皖月换上。
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之前主子便嫌弃话多了,现在再开口无异于火上浇油。
还没那么傻。
端王府大门,自后皇后派来的轿子停放在哪里,皖月由画儿陪着,之前的传旨太监也伴随左右,待皖月上了轿子后,一群人往宫行去。
不一会儿,便进了宫,轿子直接抬进正阳宫,皇后派出去接人的轿子自然有特权,进宫不必下轿,也是皇上与皇后特有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