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皖月有点尴尬,她都没仔细听过,怎么能说出是哪一段,努力回想,终是让她想出来一小段细节,“我总是听过就忘,秦先生说过一段卖油郎的故事倒是有趣,我听的还算有些印象。”
“卖油郎?”夏侯禹回忆了一下,笑着说道,“三弟妹所说,可是那卖油郎独占花魁的故事?”
皖月彻底尴尬了,怎么她唯一听过的一段,还跟勾栏粉院有关系了?
她笑了笑没吭声,夏侯禹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道,“倒是我唐突了,只想着其中的故事,倒是忘了避讳,弟妹莫怪。”
夏侯禹作了个揖,面上颇为不好意思。
皖月连道不敢,“都是说说书人讲出来的故事,皇兄不必如此。”
“是了,还是弟妹深明大义。”夏侯禹笑着说道。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听着秦先生说书,二人时不时的交谈几句,倒也聊的来。
楼下秦先生正在讲一个财主家的故事,这财主家大业大,姬妾众多儿子无数,其中自然有嫡有庶,有的儿子本事极大奈何身份不佳,有的儿子占着个好出身却没什么本事。
这财主四十来岁,身体却不大好,保不齐哪天就要驾鹤西去,所以这经年积攒下来的家业该由谁继承,便成了顶顶重要的问题。
妻妾们自然是各显神通,给大财主吹耳边风。
这妻子觉得自己身份正统,自然是自个儿的儿子继承者偌大的家业才是。
可妾室里有诞下长子的自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自古家业给嫡给长,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个正正经经的凭据出来。
有的妾室仗着自己得宠,也是要为自个儿的儿子争上一争的。
这下事情便热闹了,一大家子人全都眼红那庞大的家产,自然斗了个翻天覆地。
大财主的病也是一天重过一天,到了后来都快起不来床了,家中众人眼见得斗到了关键时刻。
秦先生说到这,一抱拳,“大伙,对不住了,财主家的故事咱们今儿就讲到这儿,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完,醒木一摔,起身走了。
大堂里的听书的众人自然觉得不过瘾,可人家讲故事的走了,他们待着也没什么用,三三两两讨论着后续如何,渐渐散了。
皖月觉得这故事说的太好了,根本就是给她预备的,本来找不到合适的切入口,现在这么好的由头给了,她得利用好了。
状似还沉浸在故事中,皖月转过头来看着夏侯禹道,“皇兄觉得,这财主最后,会将家业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