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爱皖月,可也没办法忍受皖月给他弄个绿云罩顶。
所以,再说话时,夏侯衔对夏侯禹的语气好了很多,虽然谈不上朋友间的相处,不过到底不似之前那般嫌弃了。
夏侯禹即刻便感觉出了夏侯衔语气间的变化,借着喝酒的动作掩盖住眼中的嘲讽。
夏侯衔就是占了个好身世,皇子们不敢轻易动他,就是因为他背后的皇后,若是从一般妃子肚中爬出来了,夏侯衔这样的,活不过成年。
夏侯禹心里多少也有了气,凭什么一个肚子便能定下一个人的将来,嫡庶、嫡庶,庶又比嫡差了哪些?
不过是会投胎罢了!
心态渐渐变得不再平和,夏侯禹连忙自我调整,独自在府中怎样都好,人前不能露破绽。
夏侯禹再抬起头来时,依旧一派温和,与夏侯衔谈笑风生,他涉猎广说话也有趣,可以逢迎夏侯衔,自然说的夏侯衔心情舒畅。
皖月自打坐下后便一句话都没说,她心里有事,再说夏侯衔在,她也不想说话。
一顿饭吃的算是宾主尽欢,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
三人出了松鹤楼,夏侯禹自是告辞离去,留下夏侯衔夫妻二人,人家两口子肯定是要一起走的,他就不凑那个热闹了。
夏侯禹坐在马车中,斜挑唇角,之后若是皖月还能来找他,他便助她一助。
车轮碌碌,驶向宁王府。
松鹤楼前的夏侯襄在送走夏侯禹后,便上了自己上朝时乘的轿子,当时他与夏侯禹共乘宁王府的马车,自家的轿夫当然跟来了。
他刚刚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自己这顶轿子,再看不到端王府其他的轿子,这说明什么,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皖月也忒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夏侯衔直接吩咐轿夫起轿回王府,现在大街上不方便,家丑不可外扬,他回府再好好质问她。
至于皖月如何回府,他丝毫不感兴趣,反正她能来就能回去。
南楚公主果然不一样,他算是开了眼了!
皖月见夏侯衔的轿子走远了,转身上了雇的轿子,那轿夫已然与她熟识,自然知道要送到哪里去,只是今儿见了这位夫人跟两名男子同时出来,看样子还是刚走那一位的夫人,这里面的事肯定不少。
不过他一届车夫,只管干好自己的活计便是,其他的他不管,当然了,他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