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独留二人,夏侯禹目微变,看着皖月笑道,“公主果然胆识过人。”
“哼,”皖月冷哼一声,直视夏侯禹,目似刀剑,“别忘了你答应过本宫的事。”
“公主放心,本王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说话算话,答应过的事,绝对不会食言。”夏侯禹自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皖月。
皖月接过扫了一眼,双眸一亮。
夏侯禹见看明白了,笑着端起茶来饮用。
“皇上会信?”皖月看完纸上所写,怀疑的看着夏侯禹。
“为君者,最是疑心,更何况上面所言句句属实,皇上只需探查一二,便能得到答案。”夏侯禹挑一笑,他向来不做无用功,之前不想出手怕留下痕迹,现在人所求,他若想得偿所愿,总要先给人吃个定心丸不是?
皖月思索片刻,将手中的纸张折起,“最好如此,否则,本宫绝不会放过你。”
“呵呵…”夏侯禹低低笑了起来,摇头叹道,“公主真是,好狠的心呐。”
一句话说的一曲三折,似是那被负心汉辜负的良家子一般。
“哼,”皖月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夏侯禹,“在哪?”
夏侯禹微一挑,同样站起来,将手向皖月。
皖月忍着心中的怒意,将手放在夏侯禹手上,被拉着进了院落后的卧房。
既然决定如此,皖月也不矫,关上门后便自行宽解带。
一旁的夏侯禹饶有兴趣的看着,皖月边解带子边瞪他,“看什么看,还不快点!”
“遵公主令。”夏侯禹朝皖月抱拳,口中调笑之意显见。
皖月愤愤的一扯带,只剩中,正要动手除去,便被夏侯禹握住了手。
皖月皱眉想要甩开,只见夏侯禹上前揽住的腰,低声在耳畔道,“公主如此着急做什么,接下来由在下动手,公主…只管便是。”
皖月的脸‘唰’地便红了,唯一一次与人亲,还是和夏侯衔那个混蛋在醉酒之时无知无觉发生的,现在自是清醒,本想一气呵借着心中的怒意,过去也就过去了。
可谁知夏侯禹突然靠近,又如此暧昧的在耳畔轻言,皖月心中没有准备,当下便红了脸。
夏侯禹没想到脸皮还薄,一句话就能让红脸,这接下来…
二人双双倒在床榻之上,翻云覆雨尽鱼水之欢。
太阳渐渐升到正空,秋季的天气,中午不再炎热,宁王府管事知晓端王妃要在府中用饭,特命厨房好好准备。
端王妃的份,在平辈王妃中算是最高的,能过府用饭,自是代表亲近之意。
他们不能给王爷丢脸。
院静悄悄的,叶岚臻歇在东厢,是临时派给的小丫鬟扶过来的。
一想到中午还要陪着夏侯禹吃饭,叶岚臻不自觉地便浑颤抖,北苑再简陋破败,但最起码可以放心的吃饭睡觉。
院虽好,可片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正想着,叶岚臻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人…又仔细听了一瞬,叶岚臻的脸红了起来。
正房与东厢房虽然有些距离,可卧房却是相连的,仅仅一墙之隔,叶岚臻隐隐约约听到的声音,自然是从正房卧房中传出的。
是何人的声音,叶岚臻觉得自己本不用猜。
能猜到夏侯禹和端王妃有私,却没想到已发展到这一步了。
夏侯禹就不怕被端王发现?
叶岚臻记得,端王乃当今皇后所出,乃是嫡亲的皇子,份自然与一般的王爷不同。
垂下眼眸,叶岚臻着襟下摆,不知端王爷何时能够发现,最好…最好不要放过夏侯禹!
叶岚臻以为自己对于夏侯禹只剩下了恐惧,却忘了,隐藏在这恐惧下的,是对夏侯禹深深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