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夏侯杞想了想,“这算是最主要的,剩下的烧杀抢掠他可没干。”
夏侯杞跪在地上,将霍彦韬的所作所为娓娓道来。
霍彦韬因舅舅在朝中供职,虽说不是什么大,可江州是个小县城,距离京城又远,哪怕是个县太爷在江州都是个不得了的存在,更何况京的侄子了?
是以,霍彦韬有了霍启这层关系,县太爷将他高高捧为座上宾,无论何时见着霍彦韬都是笑脸相迎,有什么好东西也想着给他送一份。
这便为霍彦韬为祸乡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无论做什么,都不用承担责任,县太爷还自动自觉的为他找缘由。
民告本就不好告,更何况还是高家的亲戚,霍彦韬在江州都简直就是皇亲国戚般的待遇。
这么一货搁百姓堆里,还能有好?
无异于将一只狼放进了羊群。
江州十里八乡的大姑娘小媳妇,兹要是漂亮,就没有不被他祸祸的。
大街上看顺眼了,直接掳回家中,本不管人家有没有亲,家中都有何人。
更有甚者,面对不从他的,直接了服去游街,曾有个姑娘烈,誓死不从,他便想出来这个法子,姑娘的未婚夫听说后,跑去霍彦韬家理论。
可不被霍家家丁辱一番,最后还被绑着换上一红的衫,被牛给撞死了。
姑娘最后也被玷污,撞死在霍家。
霍彦韬种种恶行不计其数,夏侯杞只将自己调查后知晓的说了,其他可能被遗忘的不计其数。
夏侯杞说的口干舌燥,在将霍彦韬罪行报备完后,他继续道,“父皇,此人被人命数条,侮辱子更是数不胜数,留这么一个祸害在江州,往后怕是更多百姓遭殃。”
“儿臣也是玩的时候听来此人的事,遂留了个心眼让人去调查一二,结果此人所作所为果然如传言一般,您也知道儿臣一向是嫉恶如仇的,听到这事还能忍?”
夏侯杞现在的表,和刚听到时如出一辙,“所以儿臣星夜兼程就去了江州,到那儿本来还以为得寻个由头,但这人一天不惹事就过不去,直接撞到儿臣手里,儿臣不办他都对不起他!”
夏侯赞听完夏侯杞所说,这才明白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就说小儿子不着调,也不是胡来的人。
再看向夏侯杞的时候,他语气缓和了不,“先起来吧。”
夏侯杞咧一乐,“谢父皇。”
站起他时还‘嘶’了一下,跪的久了膝盖疼。
夏侯赞看着下面龇牙咧的夏侯杞,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调差清楚了,怎么不先报给朕知晓?你不知如此行事会落人口舌吗?”
夏侯杞嘿嘿一乐,“父皇您日理万机,此等小事儿臣就能给办了,何苦惊动您。”
“再者说了,这事给您说,您还得层层调员去问,不是儿臣说话难听啊,相护这事,您比儿臣知道的清楚,事一旦暴,他们绝对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时他们在警惕起来,相抓他们的把柄太难了。”
夏侯杞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儿臣做事一向惊世骇俗,弄出条人命,他们只会觉得儿臣脾气暴躁不讲道理,没准还能自己给您递折子诉苦呢。”
“嘿嘿,”夏侯杞往前一脖子,“您看看,儿臣机灵不?”
“机灵个屁!”夏侯赞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一会儿都不能有个正形。
话虽不是好话,可明显能听出警报解除,夏侯赞已相信了夏侯杞的话。
“您看您,生什么气呀,对了,”夏侯杞一低头,打怀里掏出本折子来,“他们都奏儿臣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儿臣也奏他们一本,上面全是儿臣调查后关于霍彦韬事迹的汇总,以及护着霍彦韬并隐瞒他罪行的人员,您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