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将话说在前面,不然人家就算有事情,万一不好意思开口,那他不就给人家耽误了嘛。
一般来说无商不奸,可老董一家就是个例外,老实本分做实在生意,口碑都是靠平日积累下来的,一提他们家的字号,自然是不用担心被坑了。
容离就爱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不会累。
夏侯襄拱了拱手,说道,“董老板快人快语,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我等初来乍到,在外听多了苗疆的传言,其中最为人熟知的便是蛊毒,不知董老板可否赐教一二?”
“蛊毒?”董乐茗没想到他会如此问,“夏老板对蛊毒感兴趣?”
“事出有因,但不打方便透露,所以…”
“原来如此,”董乐茗没等夏侯襄说完,点了点头,“苗疆人人会蛊,这一点却是不假,恰如书中所言‘盒有怪物,若鬼,其妖形变化,杂类殊种.或为猪狗,或为虫蛇,其人皆自知其形状,常行之于百姓,所中皆死。’”
“不仅种类繁多,而且善变化以至无穷,让人防不胜防,只是,世间传言蛊毒皆为害人之物,却不知它最早是被用来医治病人的。”
董家虽然半道来的苗疆,可董乐茗的母亲却是土生土长的苗疆妹子,练蛊是苗疆人与生俱来的天赋,区别在于蛊虫的品相而已。
“家母曾学过制蛊,天赋极高,但是兴趣不大,慢慢也就搁置了,对于我们这样的人家,制蛊确实没多大作用。”
“若说制蛊最有名的,当数苗疆现有的两大派系,不知司玉跟你们说过没有,”董乐茗顿了顿,“朝堂上以圣女为尊,圣女权利大过皇帝,当届圣女有选择下一届圣女的权力,全凭圣女一人决断,他人无权干涉,哪怕是皇帝。”
“一旦圣女卸任,便要离开苗疆另找国度生活,所以,一般圣女会在古稀之年卸职,之后自行了断,埋葬在苗疆境内,否则客死他乡是苗疆人无法接受的。”
“另外一派便是月华祠,月华祠有五位长老,每位长老座下各管理一支属于自己的弟子队伍。”
“这两大派系会制作所有的蛊毒,包括历史上记载在民间已经失传的,”董乐茗想到哪说到哪儿,正经的说的差不多了,忽而想到一个可笑的事情,“若是有谁想要害人,也可去求蛊,圣女不常见,月华祠那几个老毒物可是沾利儿就走,只要给的银子足够多,没什么事他们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