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别院，容离和夏侯襄走后，云耀垂头丧脑的回道自个儿房间。
他心实在很纠结，顾芸给了他俩选择，他到底该如何选？
看了看手心中，那枚嫂子给的铜钱，他决定扔一下。
临走时，嫂子跟他说了，若是自个儿决定不了，那就扔个铜钱儿试试，正面为何反面为何自己定，扔出去的一瞬间，心里就有答案了。
云耀觉得，可行。
坐在床上，运了半天气，云耀屏气凝神将铜钱向上一抛，半空中的铜钱滴溜溜的转着，顷刻又回到了云耀的手中。
云耀攥着铜钱，深深呼了口气，并没有展开手掌，而是缓缓躺下了。
两日后，顾芸自醒来心里便异常忐忑，不知道云耀会如何选择，平日里他便看着呆呆傻傻的，该不会真的直接一碗面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吧？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一旁侍候的婢看着往日行事严谨的圣，不断用筷子盘里的小菜，满脸的纠结，这才诧异的问道。
“咳，”顾芸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将筷子收回，“无事，本座代的事，可办妥了？”
在殿中，这个圣还是很有威严的，和在外面的状态两个人一般。
“回大人，办妥了。”婢轻声回到。
“嗯。”顾芸不再多言，顾自吃着饭。
用完早饭，东西都撤了下去，婢躬退下，将门轻轻关上。
近一个月以来，圣新培养了个习惯，每隔一日便要闭关练蛊一次，任何人都不许打扰。
在苗疆，圣的话不得违抗，只要说出口的，还从未有人敢不遵从。
哪怕到了皇室，皇上都要敬圣三分，如此便可看出圣在苗疆的地位和权力。
顾芸假模假式的往练功房一坐，闭着眼静静待了一炷香的时间，再睁开眼时，悄悄起，将外出的服换好，攀上房梁，直接从房顶出去了。
自打培养圣之初，顾芸便将轻功练得顶顶好，练蛊天赋极高，任何蛊虫放到手里不用怎么折腾就能蛊王。
这样一来，顾芸觉得可能自己如此想有些自大，可选择圣的首要因素便是练蛊，被选上的几率实在太大了。
事实证明顾芸的想法是正确的，最后被选为圣。
虽说基本上可以在苗疆横着走了，可圣本需要遵从的条条框框太多，也没想着当个惊世骇俗的圣，既然有规矩，便遵守。
至，明面上得这样。
只是常年被困圣殿修行，顾芸可不了，打小就没出去看过，到了年节往车子里一坐，过纱帘倒是能看看外面，可人山人海都是人头，什么都看不见。
是以，顾芸这便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既不坏规矩还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结果，第一天出去就到了云耀。
顾芸飞檐走壁，没多久便出了圣殿的范围，向着东南方向奔去，心中就像揣了只兔子，不知到了集市，云耀会不会等在那里？
若是真的去吃面，要不要赖账？
种种想法，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顾芸的脑海中，心里一团乱麻，快要临近集市口时，顾芸跳下房檐落在小道中，心里建设了半晌，这才慢慢向前走着，一步都不敢快。
终于，抵达集市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顾芸深吸一口气，向前走去。
在不在就看这一哆嗦了。
顾芸找了个能看到全景的位置，站定后，双眼不放过每一个走过的人，生怕将云耀错过去。
等了又等，一盏茶晃眼便过，顾芸觉得心口有些发凉，约好了在集市口相见，平日里他们面的时间早已过了，现在云耀还没来。
那是不是说明…他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