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禹笑了笑,安抚似的拍了拍的手,“月儿不必着急,你还未显怀,这胎儿的月份也不大,若是想要落胎,本王派人去找些有名气的大夫,将他们聚在一起,商量个不伤体的方子给你。到时,你既能落胎,又不伤体。这般,岂不一举两得?”
“再者说,药温和些便不易被太医院的那些人察觉,等你喝落胎药之前,让太医给你开些补体的方子,到时你若小产,便直接将责任推到太医上去,不就了?虚不补这事儿,你应该懂的。如此,夏侯衔就是想要迁怒,那迁怒的也是太医,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月儿是聪明人,其中利弊,你自己考虑考虑吧。”
夏侯禹心思缜,说的头头是道,皖月到底是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下说书人的书已接近尾声,皖月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对夏侯禹说道,“既然你如此说,那便依你所言,本宫在端王府等着,你可不能让我等太久。”
说完,又补了一句,“夏侯衔加派了不人手守着钟云院,你若是送药,得小心些。”
还怕这事暴呢。
夏侯禹听着皖月如同命令的口吻,倒也没有着恼,“放心,既然本王说的会帮你解除后顾之忧,就会依言而行。若是方药开好了,本王自会派妥帖的人给你送过去,你在王府里安心养好体便是。”
皖月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说书先生的书已结束,皖月站起来,起后叶岚榛也跟着站了起来,怯怯的看了夏侯禹一眼。
夏侯禹的一个眼神,便上前拉了皖月的手,在走出房门前,叶岚臻面上恢复了在人前那般亲切自然的样子,皖月也调整好面部表,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外面候着的丫鬟小厮见主子们出来了,连忙过来伺候,倒是一点怀疑都没有。
白麓阁外,皖月和夏侯禹夫妇道了别。
由似云和画儿扶着上了轿,两家人的轿子一左一右从白麓阁门口离开。
夏侯禹还有事要做,这样一来与皖月的轿子也能避开,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皖月坐在轿中,较来之前轻松不,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大半,虽然腹中的胎儿仍然在,但是已和夏侯禹达一致,他已承诺会负责将胎儿除去,肚子里的小东西不会临世,这便能令大大的松口气。
此时,皖月这才有的心微微挑开轿帘儿向外去。
想自南楚到天祁,已数月有余。
来时,的目的是为了嫁给夏侯襄做王妃,现在目标达一半,王妃倒是了,可嫁的人不对,真不知千里迢迢这是做什么来的?
南楚民风开放,男之间并无太多束缚,所以出门逛街之类的活动,子即便在闺阁,也是不限制的。
可是天祁不似他们南楚小国,规矩颇多,男授不亲,高门贵族的子上街更是被世俗所不允的事。
皖月想着,若不是为了夏侯襄,才不会踏天祁一步!
现在回想起以往的种种,皖月觉得当真是天意弄人,明明爱慕的是夏侯襄,却被迫嫁给了一个最为厌恶的人,并且还怀了他的孩子,打过一次又怀了另外一个人的…
只是想嫁给心爱之人,怎么就如此的艰难?
皖月不觉有些心里堵得慌,想一国的公主,怎么会被如此不公的对待!
叹了口气,皖月的眼神看向远方,这时才发现,怎么长街之上,有那么多行乞之人?
而且看样子都是颇为痛苦的,有的在地上嚎打滚,有的弓着腰痛哭流涕,总之,每个人除了衫褴褛之外,表多多都带了些痛苦,什么样的都有。
皖月本来稍好些的心,直接变差了,放下轿帘儿,原来天祁的繁荣昌盛,说的也不过是那些高门第,富家子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