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院里,皖月在听到似云来报,说是管家来了,不有些诧异,不知有什么事,吩咐似云将人请进来。
管家先给皖月请了安,之后才开口转述,“老奴之前忙着府里的事,没来问您这两日出行是否顺利,实在是老奴的罪过。”
“管家言重了,”皖月对管家还是颇有耐心的,“府里人伺候的很是周到,没什么不妥。”
管家松了口气,“那便好,不知明日,王妃是否还去听书?老奴也好早些安排。”
听到管家如此说,皖月摆了摆手,说道,“白麓阁的说书先生着实不错,故事短小炼,一点儿也不拖沓,本宫心不错,小段儿今儿也听完了,明日便不去了。另外,若是再出府,本宫会提前着人告诉你的,你管着王府这一大家子事也辛苦,不必再心本宫这儿了。”
管家心里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又跟皖月客气了几句,这才躬告退。
出了钟云院,又啸云院,管家将皖月的话润一下,报给夏侯衔知晓。
夏侯衔听罢点了点头,这两日因为皖月出府,他也是怕皖月作妖,派出去的阵仗便有些大,再加上多多舌的人添油加醋,事都已传到了父王的耳朵里。
若是皖月明日再出府,夏侯衔考虑着要不要减一半人,他现在虽是春风得意,可不能在父皇眼里落下个败家的样子。
明日皖月不准备出府,那便省了不力气,夏侯衔让管家将随行的侍卫来,他得问一问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管家自啸云院出来,现实了一把汗,夹在两个不对付的主子边,实在太难做人了。
尤其,两个都不是省心的主儿。
叹了口气,管家去找随行的侍卫长。
侍卫长被去书房,听主子问出府有无事发生,他便将王妃今日在白鹿阁门,口遇到宁王一家,而后宁王妃邀王妃同坐的事说了。
他说完,夏侯衔便让他下去了。
两个人凑在一起,无非就是聊聊家常,这事没什么值得他费心关注的,只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宁王妃倒是很喜欢皖月,上次邀了皖月过府说话,现在听书都听到了一起去,就皖月这个脾气还能着朋友,夏侯衔着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夏侯衔诧异归诧异,但也没过多的关注,锦瑟正好过来,每日到了这时候,锦瑟都会提着些刚做的点心过来让他尝尝,夏侯衔沉浸在温乡里颇为快活,也没空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皇宫中,夏侯赞手边,暗奏夏侯衔的折子越来越多。
盖因夏侯衔之前得势之初行事便过于张扬,又犯了夏侯赞的忌讳,所以,夏侯赞一直命人盯着夏侯衔的一举一动。
此时,刚刚看完奏折中所书夏侯衔的种种行径,夏侯赞心中的怒火好似没有之前的旺了。
他并不是不生气,而是已习惯了。
夏侯赞甚是平淡的一一浏览过后,将折子放在一边,表一丝波动都没有,接着便开始理那些日常的折子。
这般淡淡然的样子,若让别人看到,大概以为夏侯赞看的只是些无关要的事,可立在一旁的大太监陈进忠,跟着一字不落的看了奏折中的容。
他心下大惊,明明自己之前已提醒过皇后,端王爷的行径已惹怒了皇上,并一再跟皇后强调要让端王爷收敛一些,那怕只是一两个月,也好过现在。
怎么他说过之后,端王爷行事越发的乖张了?
这可如何是好!
在宫当差,没有不为自己谋后路的,陈进忠之前能与皇后报信,其中一层意思,因为皇后曾对施以援手,他为了报恩才如此,但更多的是想要站在端王一队。
端王占嫡不占长,但有皇上的重,日后夺得皇位无疑是板上钉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