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吃草、一个吃,那能一样吗?
此时,挛鞮奕的战马满目委屈,打仗就打仗,咬它干嘛呀?
它忘了之前须卜朗骑的马曾提醒过它,对面是老虎,真张啊!
城上的容离笑了,对于大白的表现特别满意。
温婉直接拽着容离的大氅直晃,目视战场方向满脸兴奋,“咬上了!大白咬上了!”
看给人马啃的,窟窿哗哗流。
“我看着了,你轻点,给我这撮都快扥秃了。”容离心疼的抚了抚,穿的可是阿襄的。
来投奔夏侯襄时,容离没想着能打到冬天,所以厚服一件都没准备。
现在天儿凉了,就只能穿阿襄的,不得不说军营里的人才还多,连裁都有,比夏侯襄的量小了几号,改了才能合。
“我这不看咱们大白争气,高兴的嘛,”温婉给容离大氅顺了顺,与有荣焉的说道,“真给咱们脸呀!”
“那当然。”容离跳了跳,白虎可是能小巧的?
让大白跟着阿襄,就是为了让阿襄剩些力气,对方若是想伤阿襄,先得过了大白这一关。
挛鞮奕有点懵,战马被夏侯襄的老虎咬了,在往前凑,马就有点儿打颤,而且对方时不时的呲呲牙、张张,给他马吓得跟不敢往前了。
这还怎么打?
夏侯襄了大白的脑袋,这口咬的好,先不说对方的战马害不害怕,就那一瘸一拐的架势,这场仗挛鞮奕就不好胜。
挛鞮奕坐在马上直运气,他得赶想个解决的法子。
两位主将在中心圈打,外围的架势也拉开了,北狄所有男子,自打一生下来就和马待在一起,早先还是部落之时,他们吃住行都在马上,马就是他们生命中的一部分,早就和他们连在了一起。
打仗时自然都是骑着马来的,有的甚至一个人两到三匹的带到了战场上。
但有两三匹马随行的,还是数,他们着重甲,在战场上一直是挛鞮奕的一柄利剑,他们负重冲锋,速度却奇快。
夏侯襄手下唯一能应对这支重甲兵的,是伏虎营。
伏虎营的将士们早就严阵以待,他们自上战场后,便将目盯着那支部队,他们得为其他队伍争取更多前进的时间和机会,将损伤降到最低。
所以,当那支着重甲的队伍一动,伏虎营的将士们也动了,与他们同时行动的,是玄甲骑。
城门上,小黑自战场上飞了回来。
它刚刚是替容离传信去了。
容离在城门上观战,可不是只看个热闹就算完了,这个位置最能看清全局,这只着重甲的部队一出现,便了容离的眼。
一人一骑,旁还跟着两匹单独跑着的战马,此为一组。
无论是人还是战马,全部被一重厚厚的铠甲包裹,战马更是除了马蹄上的一小节,其他部位一丝不。
重甲兵队虽然数量不多,但这样的队伍对于步兵而言简直就是噩梦。
一旦冲进步兵阵地,他们相当于狼羊群,重甲的材质本就极其坚,刀枪不,人和战马被包裹住后,想要斩敌首简直是天方夜谭。
而且,战马速度极快,一旦被撞翻倒地,不是被直接撞死,便是被战马踩踏致死,数百斤乃至上千斤的重量,足够压死一个人。
所以,容离让小黑传的信儿便是,玄甲骑在这只重甲兵队,冲步兵阵营前,拦住他们的去路。
曾教过他们的。
在这一点上,玄甲骑的目的与伏虎营的不谋而合。
兵本就是放在战场上对付杀伤力最大的敌人,只见伏虎营的队伍立刻冲了过去,领头的一排在接近这只重甲兵队时,立刻舍了自己的马匹,栖而上,挡在骑兵面前,这样一来,头戴盔甲的将士便看不到前路,无法确认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