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夏侯赞玩的是不动声,请君瓮的计谋,那夏侯禹来的那一手就是将计就计。
夏侯禹本没有趁夜宫,而是等到天大亮后,所有臣子宫早朝,他才率兵前往皇宫。
白日宫的难度要比晚上大很多,夜晚所有人都困顿非常,反应自然不灵敏。
可白日宫要比晚上多了个好,那便是将所有人都圈在了宫门,即便王爷、武将,亦或是家里有府兵的那些人,都来不及集合自己人防。
一开始,夏侯禹与军师谈不拢的,就是在一点上。
现在也不用谈不拢了,直接就依了军师所言。
夏侯禹派的人一直在宫门附近盯着,所以尹初年去调兵,以及将外围的兵布置在哪,夏侯禹知道的清清楚楚。
天未亮,上朝的队伍已陆陆续续到了宫门口,大伙一如往常,下了自家的轿子,三三两两往宫走,边走边打招呼,甚至互相问了对方早饭吃的是什么…
不一会儿,文臣武将位列金殿,王爷们站在队伍前端,所有人静静等待皇上的到来。
夏侯衔最近和夏侯禹闹得不愉快,大伙儿的目时不时便往夏侯衔上瞟,为什么不瞟夏侯禹呢?
因为…人家今天没来。
体什么原因,没人知道。
一切和平时并无不同,倾,大太监陈进忠高声唱和,“皇上驾到!”
众臣子袍参拜,夏侯赞转屏风座。
这一坐,就发现不对劲了!
都没开口让大臣起,只见夏侯赞颇为惊诧的看着下面跪地众人,尤其是王爷那一茬的,怎么没有夏侯禹呢?
“夏侯禹呢?”夏侯赞觉得有些不对,“谁见着夏侯禹了!”
语气颇为急促,弄得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早上来就没见夏侯禹的人影,这会儿自然都说没看见。
大殿上的尹初年立马警觉不对,带队朝殿外跑去,铠甲下摆撞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众人有些心神不宁。
这是…怎么了?
夏侯赞坐在龙椅上沉半晌不出声,地上那些个人都还跪着呢。
不说话就不说话,好歹让起来吧?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打眼,到底是什么了?
夏侯衔和其他几位皇子也闹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就问了句夏侯禹,他来不来很重要吗?
没过多久,刚刚带队出去的尹初年快步走回,夏侯赞立刻起,顾不得什么份不份的了,直接走下台阶。
尹初年在夏侯赞旁耳语几句,面凝重,他带兵出去时,守门的侍卫已将宫门关了,他们说夏侯禹率重兵前来,已和外面的林军上手了。
夏侯赞没想到夏侯禹竟会如此干脆的动手,现在看来,这场宫闱之乱,是在所难免的了。
立刻召集武将书房,其他人全部在金殿上等候,没有夏侯赞的命令,谁都不许出宫。
当然,想出也是出不去的。
容敬和夏侯杞悄悄躲在后面,都不用商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夏侯杞有点儿闹不明白,昨儿才跟父皇说,怎么今儿夏侯禹就反了?
动作也太快了吧!
他们到底历了什么?!
不过,现在已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了,夏侯杞有点着急,“怎么办?夏侯禹真是疯了,大早上打过来,是吃准了能功还是怎么的?现在咱们被困宫中,也没办法给小叔送信,这宫里也就林军了,诶,我说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
夏侯襄现下在凉州,和他们通信都用信鸽,现在他们被困,想出宫都是天方夜谭,怎么回府拿鸽子?
夏侯杞急的直跺脚,然而容敬抱着肩膀一副‘你说,我静静地看着’的样子,人家现在可都打上门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