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容源满脑门问号,谢菡坐好开始解惑,“还不是为了咱家那块木头,前几日也不知道俩人怎么了,萱儿来时倒没什么,只是一见到敬儿就别别扭扭的,这不,我都好几日没萱儿了,估计俩人可能闹啥别扭了,我这个当娘的不得给儿子创造点机会嘛。”
“所以,你这病是装的?”
“那当然!”
容源一脑门黑线,咋装病还装出自豪感了?
“那也不能真喝药啊,”容源想起来那一大碗苦药汤,“你这是何苦来的,就没别的办法把郡主骗来了?”
谢菡没忍住笑出声来,她夫君这个‘骗’字用的很到位呀。
“这法子最好嘛,”谢菡双手一插腰,“我得让咱家那个臭小子自个儿去吧人给我找来,人家一个姑娘能放下面子往咱家跑,咱家那个臭小子有多金贵?我这次非得治治他那毛病。”
“你准备怎么样?”容源倒是好奇了,有什么法子能让他家大儿子主动找别人?
别的不说,儿子他养这么大,还真没见他主动找过谁。
“山人自有妙计,”谢菡嘿嘿一笑,“我就不信了。”
毕竟儿子这个东西,谁生的谁了解嘛。
“我不管你有什么法子,药不能再吃了,”容源难得的在家板起脸来,“那是药,不是闹着玩的,没病怎么能乱吃。”
“没事,我又吃不了几天,”谢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再说柳一不也说了,这药主治情志之病,这些日子我心情也是真的不大好,不省心的闺女跑边疆,我这想想就揪心,路上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容源将谢菡抱在怀里,轻轻抚了抚她的背,“夫人放心吧,姑爷给女儿留了人,墨阳、墨白也是靠得住的,肯定不会有事。”
“嗯,但愿吧。”谢菡叹了口气。
为人父母,哪儿能说不担心就不担心,道理都懂,可真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
关心则乱呐。
第二日,这为母亲侍疾的任务,就光荣的落在容敬的头上了。
因着谢菡的‘病’不能一两日就痊愈,是以容敬该上朝还上朝,该办公还办公,等公务处理完毕再来上房伺候。
谢菡也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身边大小丫鬟无数,贴身丫头茹梅是知道‘内情’的,但丝毫不能显露出来。
夫人交代了,大公子太不好糊弄。
所以,一切都按真的来。
处理完公务的容敬,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母亲的声音响起,“诶呦,难受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