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恶’的手被容敬抓着,瑾萱瞅了瞅自己的手,又瞅了瞅容敬,脸瞬间垮了。
说怎么不疼呢?
老天又玩是不是!
“我…”瑾萱扁了扁,“我要说我掐错了,你信吗?”
容敬抿了一条直线,在瑾萱看来仿若游走在生气的边缘。
心中苦不迭,自个儿怎么就是有这种本事,真没想气他来着。
“要如何,你说,我都听你的。”瑾萱小小声地说道,决定说话,又怕容敬觉得没诚意,“我是真心想负责的。”
说完便闭了,多说多错,在事态没变的更严重之前,尽量不开口。
容敬刚才差点破功,他着实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并没有那么多的绪,为何瑾萱总能轻易挑动他的神,在认识之后,喜怒哀乐这些以前并不存在的绪,都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甚至…有了挂念。
容敬沉片刻,状似有些伤脑筋。
静静等着‘最后的宣判’,不知容敬会不会轻轻放过,若是这般,大概会很失的吧。
瑾萱低着头胡思乱想,不敢去看容敬。
怕自己再犯错误,毕竟对上容敬,总是凭着本能行事。
好吧,承认,就是垂涎容敬的。
不意间,瑾萱了角,又想到刚刚‘意外’的一吻,角弯弯。
容敬的,好软呀。
就在马上又要傻乐出声之时,便听头顶上容敬颇为无奈的说道,“既如此,那自明日起,便来府中伺候笔墨吧。”
“伺候笔墨?”瑾萱倏地抬起头来。
“嗯。”容敬板着脸,点了点头。
就…
只是这样?
瑾萱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呈现出两个字——失。
“好吧,”瑾萱复又低下头去,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嘟囔了一句,“怎么能这么简单。”
“你说什么?”容敬没听清,只瞧见了在动。
“呃,没什么,”没想到被抓了包,瑾萱随后仰着脸又问,“那要多久啊?”
“直到我消气为止。”
“哦。”瑾萱点了点头,说话算话,那无论什么要求,都照办。
容敬不动声的将手收回,心间微微有些不舍,却也知现在急不得,神间满是淡然,很正地开口道,“我送你出去。”
“好。”瑾萱老老实实地走在容敬侧,半点幺蛾子也不敢出了。
直到被容敬送上轿后,瑾萱还在心里纠结‘就只是伺候笔墨这么简单’‘被占了便宜难道不应该以相许’之类的,之前真的是满怀期待啊。
现在这么不痛不痒的放过,心里可不是个滋味了。
站在一旁磨墨算什么负责嘛,他理公务…
等等!
瑾萱眼睛突然瞪的老大了,心里止不住地‘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容敬让府司笔墨,那不就是说明日又能来相府了?!
而且,这算是真正地,容敬主动让来相府,不再是自己一头热的往这跑了。
‘咕咚’
瑾萱使劲咽了下口水,那是不是说明,他在理公务时,也能相伴左右?
俩人不再是单单地棋友了?
瑾萱捂住尖了一声,把轿夫吓了一跳,“郡主,您怎么了。”
“没你们的事。”瑾萱话中带着笑音儿,若不是轿中地儿太小,都能蹦起来。
而相府大门外,一抹修长的影依旧立在那里,那双眼睛此时正看着离去的方向,目及遥。
府轿落,轿夫刚要去掀轿帘,便见郡主一阵风般从轿中跑了出去,一声吩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