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瑾萱差点没跪下。
怎么没看出来,自个儿爹还是个暴脾气了?
“怎么了?”齐老王爷心里的火‘腾’就上来了,咋天天往人家里跑,还不让人来提亲?
打算这么一直没名没分地瞎胡闹吗?
他可不能由着!
“不是,爹,嘿嘿…”瑾萱刚要解释,但一想到‘提亲’二字就忍不住想乐。
你想想亲都提了,亲还是梦吗?
瑾萱无征兆的开始傻乐,齐老王爷角微,干啥啊这是。
“你二人的婚事势在必行,为何不让为父去说啊?”齐老王爷快气死了,有事说事,老这么乐算什么回事?
“嘿嘿嘿…”瑾萱还沉浸在喜悦中无法自拔,这会儿听爹一问,还有些收不住,“您等会,我先笑完。”
接着齐王爷就看自家姑娘乐得跟个傻子似得,一会儿捂脸一会儿捂。
齐王爷角直,他家闺没事吧?
“咳,我好了。”瑾萱终于止住了笑意,只是亮晶晶的眸子还似新月状,足以看出现在有多开心。
就…完了?
齐老王爷那个气哟。
“那你倒是说说你的理由,为什么?”
“哦,对,”瑾萱清了清嗓子,“您看,自古以来都是男子父母来子家提亲的,哪又孩子家父母上门去问的,这多不好呀。”
难得,瑾萱还有娇的一面。
“哼,”齐老王爷点了点脑门,“你还知道不好?自古?自古还父母之命妁之言呢,你给为父整这出,我能怎么办?”
他倒是想端着,可姑娘不给他这个机会不是。
“诶,那都不重要,”瑾萱心虚地摆了摆手,“反正这事咱家不能主动。”
再不懂事,也不能让爹丢那个人。
嗯,主动就行了。
最后一句,没敢说。
“诶,”齐老王爷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还真是罪孽啊,生了这么个冤家,“随你…”
他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有老容家也太不懂事了,他得敲打敲打。
气人!
于是,第二日天祁朝堂,已十年未上过早朝的齐老王爷,奇迹般的出现在朝堂之上,连夏侯赞都吓了一跳。
心里琢磨着,这位老哥哥今儿干嘛来了?
琢磨了一个早朝,夏侯赞都没琢磨出来,只因为这位老哥哥一来就往那一杵,既不发言也不动换,唯一一个动作,就是老瞅容源。
容源有什么好瞅的?
满朝文武今儿心思都没在朝堂之上,容源其实也纳闷,他和齐老王爷貌似,没什么过节…吧?
今日敬儿沐休,不然还能问问他。
容源有所不知,幸亏容敬没来,不然非得让齐老王爷瞪出窟窿来。
要不是他家儿子祸祸自家姑娘,今儿他用来这罪嘛?
哼!
生气!
齐老王爷有小绪了。
散朝之后,夏侯赞留齐王叙话,说实在的,夏侯赞对这位哥哥印象已模糊了,虽说同在京城,毕竟好多年未见,自打他登基后,齐王便告病在家,每日遛鸟下棋,倒真了个闲散王爷。
夏侯赞那时已着手开始铲除自家兄弟了,后因齐王散漫,妻子早亡又只有一,看他也没有续弦的意思,夏侯赞这才没将他放在眼里,由着他做了个富贵的闲散王爷。
今日看齐王的气势,夏侯赞觉得有必要探探,他的目的到底为何。
齐老王爷万万没想到,他是来找容源父子茬的,咋还被留堂了呢?
老爷子瞬间更生气了,都是容源那个老头子,自个儿还得应付那位。
当真让人着恼!
临了,散朝时齐老王爷特地走到容源边,一甩袖袍冷哼一声,跟着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