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慕雪瑟点头致谢,又道,“淑云姐姐下个月即将临盆,你还是早点赶回去的好,之后如果方便,把孩子带来让我看看他是否到‘千机引’毒的侵害。”
“还是你想的周道。”秦泽海边说着边站了起来,“你到底儿家,规矩大,我也不便久待,我先去宴席了。”
“好。”慕雪瑟站了起来,目送着秦泽海和老白一路掩人耳目的往前院正厅去,然后对着玲珑亭外无人的夜轻唤了一声,“浮生。”
浮生的影如黑夜幽影一般出现在玲珑亭里,他冰雪般俊致的五,在夜中染上一种奇异的魅,几乎让人移不开眼。
“这把剑送你,你之前那块没用的废铁可以扔了。”慕雪瑟把胜邪剑往浮生怀里一扔,又命丹青道,“你把含剑带回去收好,我在这里等你。”
“是。”丹青轻声应道,抱起装着含剑的锦盒和另外两个人空锦盒往苍雪阁去了。
慕雪瑟左手肘撑在石桌上,以手支着头,侧着脸看着正在打量胜邪剑的浮生。
浮生对于兵倒是从来没有什么特别执著,但是慕雪瑟送他的,意义就不一样了,他喜不自胜地把胜邪剑出来,在月下看了又看。
“浮生,舞一段剑让我看看吧。”慕雪瑟轻轻道。
浮生看了一眼,扔下剑鞘,手执胜邪剑在月下舞了起来,正值深秋,落叶纷纷,暗沉的夜,银月的月,幽影浮动的落叶,再配着浮生那行云流水,游龙戏月的舞剑法,影影绰绰,别是一番风景。
传说战国时欧冶子大师铸胜邪剑时曾说,吾每铸此剑一寸,便铸一恶,故此剑名曰胜邪。如今浮生所持虽然是东海老人所仿铸,但那剑寒霍霍,舞起来如流星飞转,琉璃破碎,自带着三分邪气,反倒衬得浮生越发的俊如冰。
慕雪瑟边看浮生舞剑,边拿着鱼肠剑在手里把玩着,剑小巧,的确适合这样的闺阁子防所用。拿出绑在右小上的匕首,将鱼肠剑绑在右小上。
丹青回来的时候,浮生正好舞完一套剑法,慕雪瑟站起来,将匕首扔给丹青,道,“帮我收好。”又说,“走吧,该去宴席了。”
说完,当先走出玲珑亭,后浮生执剑的影已消失不见,恍若鬼魅。
慕雪瑟带着丹青走进镇国公府的花园时,远远就看见平湖边的水榭里坐着一对男,子娇地倚在男子的怀里,肩膀不停地动,似乎是在哭,而男子正一手揽着子的肩,一手轻拍着的背。
那对男,自然就是宫浩磊和慕雪了。
“小姐,那不是宫爷么?”丹青气愤道。
“嘘——”慕雪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站在那里,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
远远地打量着宫浩磊那张俊脸,前世,怎么没看出来这副绝佳的皮囊之下原来藏着一副狼心狗肺。
不会忘记,前世在那个狭小湿的房间里,慕雪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带着几分嘲弄,几分恶毒地对说,“二姐姐,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山贼掳走失贞还闹得人尽皆知的么?那是因为浩磊哥哥给了那些山贼一大笔钱,再告诉他们你出行走的路线和所乘的轿子,让他们将你掳走侮辱。”
慕雪那阵阵得意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么?因为他不想娶你这个毁容的丑,可是宫侍郎却舍不得慕家的势力,他只好用了这个办法。当然,这个主意还是我告诉宫葶心,再告诉浩磊哥哥的,你可还满意?”
这就是从小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这就是曾向尺素传的未婚夫。
不过是个道貌岸然,满腹卑鄙的小人!
遥想当年,坐在缠满鲜花的秋千上,宫浩磊在后一下一下为推着秋千,秋千得很高很高,几乎可以看见府外错落有致的别家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