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刁钻,今天皇上,太后,皇后都在这里,慕雪瑟若是不献艺,就是说他们三人也不配看的才艺,可慕雪瑟若是献艺了,表演得不好,又要为众人的笑柄。
“元小姐说笑了,我只是怕自己的才艺浅薄,污了诸位的耳目罢了。”慕雪瑟站了起来,看来今天不献艺是不行了,“既然元小姐想看,我也不介意丑一番。”
元冰清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冷笑地看着走到场中央的慕雪瑟,今天无论慕雪瑟表演什么,都会为一个笑话,一个丑跳舞?一个丑唱歌?别搞笑了,就凭着那张丑陋的脸,无论是谁都是看不下去的!
忽然,觉两道冰冷的目向着过来,竟是皇后和元阁老,显然他们对于元冰清当众挑衅慕雪瑟都是很不赞同。元冰清心中一寒,顿时觉得如坐针毡。慕雪瑟毕竟是慕振荣最疼爱的儿,元家再如何势大,也是不希与镇国公府起冲空的。
“华曦县主,”坐在上首的皇上却是看着慕雪瑟笑道,“你尽管表演,就算不好,朕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他一直都觉得这个用一匹又老又残的马堵得九方镜哑口无言的十分有趣,总觉得一定有办法让自己不在众人面前出丑。只可惜慕雪瑟不仅毁了容还已订了亲,否则这么聪明慧黠的丫头,他还真想指给自己的皇子。
“元阁老,我想向你府上借几样东西。”慕雪瑟向着元阁老说道。
“华曦县主请随意。”元阁老回答。
慕雪瑟点点对,就对着元府的下人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只见下人拿来一套茶和一柄长剑。
“华曦县主这是要舞剑,还是要烹茶啊?”于涯突然笑问道。
“于督主看着便是。”慕雪瑟回以于涯一笑。
于涯带着笑意的眼微微一眯,左眼角的泪痣越发清晰,他还真没弄明白这个狡猾的丫头想干什么。
众人都盯着慕雪瑟看,都不明白到底是要干什么,到底是表演茶艺还是表演剑术?如果是表演茶艺又为何要拿剑,表演剑术的话拿茶又是为了什么?
坐在男宾席的慕天华有些担忧地看着慕雪瑟,他也不明白慕雪瑟到底是要干什么,可是他也不希慕雪瑟为众人的笑柄。
而宫浩磊今天也来了,正坐在离慕天华不远的地方,他的眼神落在慕雪瑟左额的伤疤上,眼中出一抹厌恶。
那天从镇国公府回去,他就立刻向父亲宫侍郎提出要与慕家退亲,可是宫侍郎却无论如何也不同意。
宫家是从已故去的宫浩磊的祖父宫阁老才开始在京城展头角的,宫家人丁单薄,宫阁老仅一儿一,儿嫁给满门清贵的冯家,正随着丈夫外放江南,儿子自然就是宫侍郎。
但是自宫阁老去世后,皇上对宫家的倚重自然是大不如前,而宫侍郎也不如父亲宫阁老才能卓著,是以才在吏部侍郎的位置上多年无法再进一步。
镇国公慕振荣却是深得皇上信重,镇国公府将来自是到慕天华手中,无论是慕振荣还是慕天华都非常疼爱慕雪瑟。若是现在慕雪瑟毁了容,宫家仍是对其不弃,将娶进门的话,就是对慕家的一大恩德。
以慕振荣疼爱慕雪瑟的程度,在他激之下,帮助宫侍郎再进一步,甚至想办法帮他进阁也未必无可能。
出于这种考虑,宫侍郎自然是不愿意让宫浩磊退婚,在他想来,慕雪瑟容虽然毁了,但是的家世却对宫家大有助益。宫浩磊要是实在不满意,将来多娶几门貌的妾室就是,何必在这上面计较。
一想到这些,宫浩磊的脸顿时沉了几分,盯着慕雪瑟的眼神也颇为不善,到底要如何才能让父亲同意退婚呢?
就在宫浩磊盯着慕雪瑟的期间,慕雪瑟已开始沏茶了,只见在茶壶里放上适量的茶叶,冲出热水,然后拿起茶壶慢慢用节奏地轻轻晃动,晃了一会儿后提着壶柄开始往一只翡翠茶碗里倾泄茶水。细细的水流慢慢注茶碗,只见慕雪瑟倒茶的手有规律地忽而提高忽而放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