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君和慕振荣是什么人,一个是浸淫内宅斗争大半生,一个是历经十几年官场倾轧,早养成遇事多往深处想三分的习惯,童氏说的话,他们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
“好好的,怎么玉镯会跑到去玉山别庄的半路上?”林老太君冷笑,“长了翅膀不成!”
“老爷,老夫人,这镯子怎么会在这个丫头手上,到底是偷的还是捡的,我实不知情!”童氏一下跪在地上,膝行到林老太君和慕振荣跟前,仰起头道,“请老爷和老夫人细想想,我怎会如此蠢,若我真的要诬陷雪瑟,怎么会将人人都知道是我喜爱之物赏给这个丫环?那不是告诉所有人,是我所为么?”
这话有几分道理,林老太君和慕振荣都犹豫起来。
“香蕊,”慕雪瑟却是问香蕊道,“你口口声声说是我让你换了画轴并在画轴里动手脚的,那么这件事我是只交待给你一人所为,并无他人是么?”
“二小姐是你对奴婢说这件事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二小姐不记得了么?”香蕊能被童氏选中,自然不可能是个傻子,她这一番反问说得自然,按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是她话音刚落,就见慕雪瑟的眼中闪过一抹笑,只听慕雪瑟继续问道,“既然如此,全程都是你一个人经手的,那你一定知道那画轴是什么材质,在哪家工坊做的,那只布偶上又扎了多少根针?”
“这——”香蕊顿时呆了,这画轴可是童氏命别人动的手脚,她哪里答得上来,再说了,就算她知道,她也不敢答啊,真说出哪家工坊做的,到时候只要镇国公府派人前去问一问,童氏派人去做的事情不就都暴露了么。
“怎么答不出来?”慕雪瑟冷冷笑道,“既然是你一手经办,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些事情!你分明就是在撒谎,想要诬陷于我!你不过一个小小丫环,哪里来的诬陷我的胆量,定是有人指使!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诬陷我,挑拨我与四妹妹的姐妹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