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三小姐这一水红织金缠枝牡丹的真是好看,”高颖上下打量了慕雪一眼,又道,“只是母亲有恙,儿却穿得如此艳丽——”
剩下的半句话没说出来,只是掩而笑,然而在场诸人,谁听不明白的意思。母亲有恙在,亲生儿都不在床前侍疾也就罢了,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来参加宴会就有些出格了。相比之下,远的慕雪瑟就穿得极为素净,既不失了县主的份,也不会显得太过明,不忧心继母之病。
慕雪更加尴尬,正不知该说什么来辩解才好,一旁的元冰清就笑了,“颖儿,你难道没听说么,镇国公夫人哪里是有恙在,分明是犯了大错,而被送去白云庵思过了。”
“白云庵,”高颖故作惊讶道,“那可是关押高门大户犯了错的眷的地方,镇国公夫人怎么去了那了?”
“我听说啊,镇国公夫人给庶下毒来陷害华曦县主,只可惜诡计不不拆穿了,镇国公大怒之下才将送去白云庵思过的。”元冰清的笑声如银铃般动听,却带着说不出的恶意。
“果然如此?”高颖一副慨的样子摇摇头,“母亲如此,亲生儿的心肠又能好到哪去,我们还是别跟慕三小姐多言了,走吧。”
“说的正是呢。”元冰清边笑边挽了高颖的手臂,转就走,不怪看慕雪不顺眼,慕雪瑟毁了容,满京城就属和慕雪的相貌最为出挑,并称京城双姝。可元冰清为元氏一族的嫡长,慕雪凭什么跟相提并论?
慕雪看着那含笑离开的两人,听着耳旁的议论声,站在原地得无地自容。也不知是谁,私下里把氏所做所为,和被送去白云庵思过之事传得京城皆知,镇国公府想瞒也瞒不住。
气得慕雪咬碎银牙,母亲德行若是不好,别人担心的教养,自然也就更看不上。一心认定这件事是慕雪瑟传扬出去的,心里越发恨得可以滴出毒来。
再加上之前因为在赏枫宴上公然弹唱曲当众被杖责之事而脸面丢尽,如今简直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无论是哪家的小姐姑娘都不愿与亲近,就怕名声为所累。可慕雪瑟却能在那里到太子和宁王的殷勤,两相比较之下,更是让难以忍。
再加上慕雪容因为上次被下毒的事,显然是与生分了,今天一来到赏枫宴上,拉了其他姐妹就走,完全无视了,又在别家小姐那里倍冷落,真是无地自容。
就在这时,看见前边慢慢走过来两个娇可人的姑娘,正是宫家的二小姐宫葶心和的长姐宫葶月。们两人一个着,一个着紫,夏风拂过,吹动们上的雪纱轻扬,亭亭玉立,翩然若蝶,说不出的明俏丽。
“葶心。”慕雪出声唤道,宫葶心转头看见是,却一脸犹豫没有上前来。慕雪不一脸哀伤,“连你也要和我生分么?”
宫葶心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看了看四周的人,又看着慕雪,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看到宫葶心那犹豫不决的神,慕雪心里对慕雪瑟的憎恨和嫉妒更是如火烧一般,可是面上却摆出一副凄楚之态,一双目莹莹看着宫葶心,“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的分,你全忘了么。”
见如此,宫葶心心上一软,快步上前,执起的手握在手心,声道,“我怎么会忘呢,只是我娘——”宫葶心面尴尬,但还是道,“不许我跟你太亲近了……”
“那浩磊哥哥……”慕雪心上一凉,那天当着宫家人的面被拖出去,宫浩磊也是在场的,每每想到这一点,对慕雪瑟的憎恨就增加一分。
“我看你就别想着我哥了,”宫葶心叹了口气,“我爹是不会让我哥退亲的,而我娘又不太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