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难为那三个师傅能你威胁,陪着你一起欺君。”慕雪瑟冷笑道,“既然你们众口一词,国宴上,若是我舞艺不丢了熙国的脸面,那就是我故意不拿出‘真本事’,有意让玄国长脸,与你们半点干系都没有。到时候皇上震怒,祸及镇国公府,也都是我一人之过?是么?”
“县主好聪明。”于涯抚掌大笑。
“督主好恶毒。”慕雪瑟可没什么心陪着他玩笑,“难道督主总是要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怎么都不肯放过我么?”
“县主不是聪明过人么。”于涯眨了眨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每一次危机县主都有办法化险为夷,我想看看县主这一次会如何做。不过是个小玩笑,我想县主不会介意的。”
“事关我大熙朝国威荣辱,于督主却能拿来开玩笑,还真是心宽。”慕雪瑟将于涯送到镇国公府的门口中,里吐出的每个字都像冰渣一样没有温度,“你就料定我一定不能化解此次之危么?”
“那我拭目以待。”于涯向着慕雪瑟行了一礼,转正离去,忽然又回过头来道,“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个主意可是你的好妹妹,慕三小姐出的,你记得要好好谢谢。”
说罢,他回头笑着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慕雪瑟看着于涯的马车渐渐驶离镇国公府,转回了苍雪阁,刚进苍雪阁,听到消息的丹青有些担心的问,“小姐,你不是说你本就没有跳舞么,怎么会选上你呢。”
“有人想拿一国的荣辱和镇国公府的荣宠来让我不好过。”慕雪瑟冷冷笑笑,若是因为舞艺不输给玄国公主引来皇上大怒,必然会降罪镇国公府,连累慕家。
慕雪明明清楚明白这一点,居然还为了陷害而给于涯出这样的主意。在慕雪眼里,镇国公府和慕家人比起的个人恩怨大概本不算什么,否则前世又怎么会轼兄轼父呢。只是没想到慕雪连慕天齐也不顾及,慕天齐刚刚选上庶吉士,若是因为而被牵连,慕雪也一点都不在乎么?
“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丹青一脸着急。
“去紫竹居找谢姑娘。”慕雪瑟淡淡道。
慕雪瑟带着丹青去了紫竹居找谢殊的时候,谢殊正全神贯注在画一幅画。慕雪瑟没让佩影谢殊,而是独自走进去,看见地上还散落着好几张画,画的都是一位年轻男子,衫鬓发全都画得栩栩如生,细致微,可是每一张画都没有画出脸。
慕雪瑟看着谢殊正在画的那一幅,正执着笔细细地描绘着男子腰上挂的香囊。慕雪瑟相信谢殊一定听见了进来的声音,可是谢殊一直没有回过头来,那般深专注的姿态,令人叹息不已。
可是那幅画,还是没有画出脸。
慕雪瑟坐在一旁,静静的等待,一直等到谢殊画完最后一笔,回过头来看道,“你来了。”
才笑问道,“我几次来,都见你在画这个人,可是你从来不画出他的脸,他到底是谁。”
谢殊只是笑而不语,慢慢俯将散落一地的画一张张拾起,放回书桌上,用镇纸压好,才问慕雪瑟,“今天是来找我弹琴的么?”
“不是。”慕雪瑟摇摇头,“我是来请你帮忙的。”
“帮忙?”谢殊抬眼看。
“你告诉我过,你也极擅舞艺?”慕雪瑟问道。
“是,大多数舞,我都多有涉猎。”谢殊在慕雪瑟前坐下问,“出什么事了么?”
慕雪瑟苦笑,将如何被于涯设计说了一遍。谢殊沉呤了一会儿,道,“玄国朝阳公主的舞艺我虽没见过,不过曾听去过玄国的朋友说过,那琵琶飞天舞,的确是一绝。想要赢,的确很难。”
“我倒未必一定要赢,”慕雪瑟答道,前世施梦悠也没有赢得了朝阳公主,两人只是堪堪平手,“我只是不能输,至要和平分秋,这样慕家才不会有任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