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纵然在知道素月就是用残忍的手法培养出浮生和江夜那样的杀手的幕后人之后，慕雪瑟也没有办法将他视之为一个冷无，残忍无道之人。
看着素月，目充满坚持，素月回视，“你可知道，我营了多年，历了多事，才有如今的基业？”
“总有别的路可以走，总有别的方法可以尝试。”慕雪瑟一字一句地说，并非悲天悯人，只是遇见浮生，再遇见江夜他们，让没有办法就此无视这件事。
知道，是在南越救了浮生，又在京郊遇上江夜，这说明素月手下这个组织的势力只怕是遍布熙国南北，想要改革，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但是——
“若是你还打算继续这样制造杀手的话，我会毁掉你的这份基业！”慕雪瑟的声音很冷，眼神也很冷。
素月很想笑，他不明白慕雪瑟哪里来的自信毁掉他营多年的基业，那可是他花了无数力与财力才创造的足以纵横熙国的组织。可是看着慕雪瑟那正重的神，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笑不出来，他觉得面前这个子一旦说出口就一定会去做，就一定做的到。
“好，我答应你。”素月点头，“事实上要从一百个人里面培养出这样一个杀手要花费巨大的人力和财力，以我现在的财力已不足以再如此支撑下去，就此终止也好。”
“你能如此想就太好了，你营多年，所培养的人手也以足够，相信整个熙国论暗卫的实力，只怕无人能强过你。”慕雪瑟安心地说，“九江王起事在即，我希你立即收回你给那些将领边的杀手下的命令。”
“你怎么知道九江王什么时候起事？”素月眯了眯眼，有些怀疑地看着慕雪瑟。
“公子你不是能掐会算么？难道我就不能未卜先知？”慕雪瑟笑了笑，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拿出怀里之前试探素月用的紫玉箫，用食指轻轻挲着箫尾的蛇形图案，“我还有一事想问，公子认得这紫玉箫的来历？”
素月一看见拿出紫玉箫就弹错了音，定然是知道这紫玉箫的来历。
“这是我九叔的紫玉箫，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素月问道。
“这是我姑母慕青宁给我的。”慕雪瑟回答，如今再想一想，慕青宁当年疯的时候，就是公孙世家被抄家斩首的时候。
“你姑母？”素月的眉头皱了起来。
“看来你也不知道我姑母到底和你九叔有什么关系。”慕雪瑟叹气道，还以为能从素月这里得到答案。
“当年镇国公深皇上信重，而镇国公的大哥也就是你的伯父却依附楚家，慕家自然是与我们公孙家水火不相容，你姑母又怎么可能和我九叔有来往呢。”素月的眉头皱了起来。
慕雪瑟犹豫了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世，只是道，“我姑母疯了好多年了，我一直很怜悯，所以觉得奇怪，才会想问问。”
素月沉默了一下，回答，“我会查一查的。”
“如此，今天我就先告辞了，希你答应我的事会做到。”慕雪瑟将紫玉箫收进怀里，对素月道。
素月微微叹口气，“你放心，想要一举颠覆朝廷，必须一鼓作气，我的气势已因为你的话而衰竭了，我就算想做什么，也没有了信心，我是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的。我会像你说的，好好挑一挑当今的诸位皇子，看看到底哪一位可以最后登上龙椅，助我公孙氏复兴。”
“那就好。”慕雪瑟淡淡笑了笑，“你放心，我很快会给你一个让皇上更加信任你的机会，到时候，你就可以尽挑选了。”
“哦？”素月很兴趣地挑高眉，“那我拭目以待。”
慕雪瑟垂眸微笑，转拉开门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