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瑟面惊讶，和九方灏一直以来都只是盟友关系，两人之间从未有过任何无关于合作的流，更别提会有什么暧昧愫了，九方灏怎么会突然向皇上提出要娶？而且事先本未曾向过任何口风！
“你可真了不起，哀家还当真是小看了你！”太后冷笑起来，语气陡然转冷，“哀家原本以为你毁了容又退了亲，日后怕是姻缘艰难，难寻一个好人家。却没想到，你先是跟太子暧昧不清，现在又招惹上了宁王，当真好本事！”
慕雪瑟心中一惊，但面上依旧一脸平静，“太后误会了，臣与宁王殿下不过是曾在宴会上见过几面，臣与王爷来往，发乎，止乎礼，并无任何不妥当之事。”
“发乎，止乎礼？”太后冷哼了一声，明显不信，“哀家可是听说宁王这一年多来变着法儿地讨你欢心，有什么好东西都往镇国公府送，甚至连自己的两个侧妃都冷落了！”
“宁王讨好臣，终归到底都只是看着父亲的面罢了，臣想太后也是看得明白的。”慕雪瑟面向太后，不藏起自己一丝一毫的表，认真道，“臣想，宁王殿下会愿意娶臣这样一个毁了容的子，不过看中的是臣后的镇国公府而已。”
太后审视了慕雪瑟许久，才道，“无论他是不是看中的是你父亲的权势，哀家都认为，这是一桩不错的婚事。”
慕雪瑟心下一沉，就听太后继续道，“宁王如今在朝中的权势地位已不输给六皇子，他才貌双全，能文能武，也不算辱没了你。更何况你的真实世只是一个毁了容的私生，真要算起来，还是你高攀了宁王。”
“臣不愿嫁给宁王。”慕雪瑟沉声道。
“为什么？”太后冷冷问。
“宁王殿下已有两位侧妃，数位姬妾，臣狂妄，不愿与他人共侍一夫，此生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慕雪瑟跪下道。
太后有些震惊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子，神淡淡，不卑不地说着在这个时代几乎是奢求的话。一生一世一双人，在自古以来对子要求三从四德的训诫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胆大包天的叛逆。
“你还真敢说啊！”太后的声音带着怒气，在还是闺阁时，豆蔻之年也曾翻阅过那些写男爱的话本。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也曾是埋藏在心里不敢说出来的幻想，但终究只能是幻想而已。
可是现在，面前这个倔强的，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臣心狭隘，自问容不下其他子与臣分同一个夫君。”慕雪瑟丝毫不在意太后的怒火，继续道，“臣这等心，是绝不适合嫁进任何世家豪门的，更别说是皇室了。”
“哪个男的不是三妻四妾？一生一世一双人？就是民间都未必有！”太后怒声道，“你所求，本就不可能达！只是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也好，狂妄自大也罢，若是无法如臣所愿，那臣就一生不嫁！”慕雪瑟的语气带着强，着坚决。
太后倒吸一口冷气，见过许多子，痴如姜华公主，睿智如元皇后，和顺如徐贵妃，凄艳如谢筠，却从未有一人如慕雪瑟这般倔强狂妄！可却又觉得慕雪瑟这分狂妄如此好，让人不忍破坏。
可是——
太后深吸了口气道，“你若是一生不嫁，也许华儿一生都不会对你死心，这是哀家不容许的！”
看着慕雪瑟道，“皇上明天就会召镇国公进宫商量你和宁王的婚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走吧！”
说罢，冷冷转，带着英和宫人慢慢离去，独留慕雪瑟一人还跪在原地。
一直等到太后走得看不见影，慕雪瑟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冷眼看着太后离去的方向，慢慢握拳头，九方灏在搞什么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