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素月直直地看着慕雪瑟，慕雪瑟叹气道，“我也不是没猜过，我姑母会有你九叔的紫玉箫，也许他们之间有过什么，难道我姑母当年是因为你九叔的死才疯的么？”
“极有可能，你姑母疯的时候不就是公孙氏出事之后么。”素月长叹道，“当年金城长公主披发跣足跪在皇宫里三天三夜，祈求皇上放过驸马也就是我六叔，结果皇上还是将六叔斩首了，公主当时也神恍惚了好长一段时间。”
“可是并无切实证据证明我姑母就是你九叔心仪的那个子。”慕雪瑟微微敛眉。
“那支紫玉箫就是最好的证据不是么，那是我九叔最爱之。”素月缓缓道，“而且，也许就是因为九叔心仪的子是你姑母，那时候公孙家和慕家势同水火，所以他才没有告诉任何人。说出来，两家人一定都不同意这门亲事，还会对你姑母的名义有所损害。”
素月分析的，其实和慕雪瑟想的差不多，这样说来，很有可能是公孙家的人。那么慕振荣和林老太君一点都不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就说得过去了，因为事说出来，为一个私生子会人鄙夷不说，为公孙家的后代只怕还有杀之祸。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慕雪瑟总觉得这件事还另有隐，否则为什么慕青宁会打击到恢复不过来的地步。到底是什么样的爱，那么痴，能让当初一个豆蔻年华的，在深世俗礼教束缚之下还肯为一个男人付出体，甚至珠胎暗结。又是什么样的爱，那么深刻，能让一个风华正茂的子，从此神智失常，疯疯癫癫。
慕雪瑟想这样为一个人疯狂的，今生怕是不会有了。就是因为如此，才觉得在这深刻的爱之下，一定还隐藏着什么。
看着慕雪瑟眉头深锁陷沉思，素月忽然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什么？”慕雪瑟问道。
“宁王。”素月道。
慕雪瑟怔了一下，眉头皱的更深了，九方灏的事的确让很头疼，还没想好该用什么能够既不损害自己又不损害九方灏的方法向皇上拒绝这个婚事。
九方灏不同于宫浩磊，当初设计宫浩磊失德是因为本不在乎伤害宫浩磊的利益，相反还很憎恶他。可是与九方灏是盟友，不想损害他的利益，更何况还有谢殊的原因在里面，所以反而束手束脚，无从下手。
“要我帮你么？”素月微笑道，“我可是听皇上说了，半个月后皇宫要办一场百花宴，在那宴会上将会从施家小姐和元家小姐里选出太子妃，只要太子妃人选一定，皇上就会为太子和宁王赐婚。”
“我不是没有办法，我只是有所顾忌。”慕雪瑟沉声道。
“我自然知道你在顾忌什么。”素月淡淡道，“哪怕宁王你至此，你也仍不希对他有所损害，我说的对么？”
“对，这就是我的顾忌。”慕雪瑟叹气道，“你有什么好方法能不损害他，也不损害我，又能让皇上对这婚事作罢么？”
“我既然来问你，定然是有法子的。”素月笑地从袖囊里拿出一支白玉簪递给慕雪瑟，“只要你在百花宴上将这只簪子戴在头上，我就有保证让宁王娶不到你。”
慕雪瑟接过那支白玉簪仔细看了看，玉簪玉质通，雕工致，雕琢一只振翅蝴蝶的形状，一看就价值不菲。可是慕雪瑟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这白玉簪有何异样，不把疑的目投向素月。
素月却中是含着笑有些神地道，“不可说，说不得。”
慕雪瑟挑挑眉，把玩着那支白玉簪审视着素月一会儿，终究是将白玉簪放进袖囊里，笑道，“公子大智非常人可比，我就信你一次。”
“相信我，我也觉得宁王并不合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