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病重自然是在府里养病好一些。”慕雪瑟笑得毫不介怀，去看躺在床上的氏，只见氏面如金纸，形容憔悴，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那里还有从前丰端庄的模样，果然是病的不轻。
“雪瑟……”氏看着慕雪瑟一脸虚弱，像是无限痛悔一般，“从前……是母亲错了，你，还怨我么……”
怨，怎么能不怨，我怨得都不想让你死太快！
慕雪瑟端着笑，“母亲说哪里话，过去就过去吧，一家人哪有隔夜愁的。”
氏的双眸染上热泪，像是对从前所为的无限痛毁，和对慕雪瑟大度的万分激。慕振荣看得心一软，到底是他曾如此重视过的子，他安道，“雪瑟是个懂事的，你别想太多，好好养病吧。”
“母亲好好休息，我就不多打扰了。”慕雪瑟的眼神扫向站在一旁的慕雪，慕雪对上的眼神又不由自主地瑟了一下。
慕雪瑟笑了笑，转出了兰心院，走了之后，慕振荣又宽了氏两句，也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氏母俩和侍候的丫环，在沉默许久之后，慕雪突然冷声对屋里伺候的丫环们道，“你们全都出去，我和母亲要说说话。”
几个丫环互看一眼，都退了出去，还把门都带上了。
“真是没眼力。”慕雪气恼道，要是氏从前的丫环，一看见屋里只剩下们母亲俩，早就主动退出去了。可惜从前氏边的人或被卖，或被遣去庄子上，如今就剩了一个卫妈妈。
“罢了，人可以慢慢再调教。”只剩下氏和慕雪，氏顿时就比刚才神了一些，但还是一样中气不足。
“娘，你总算回来了！”慕雪扑到氏床边，呜呜哭着。
氏想手一慕雪的头发，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叹气道，“是啊，总算回来了。”
当初原想着等慕天齐春闱高中，金榜题名时，一定能借着慕天齐的荣耀回来，却没想到，会是因为慕天齐的死才能回来。
“娘，哥哥死得好惨！”慕雪一脸恐惧，“我亲眼看见的，他死的好痛苦！全都是慕雪瑟那个疯子的错，你要替哥哥报仇啊！”
氏的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当听见心培养多年的儿子居然就这么死了，还死得如此惨烈难堪，顿时觉得万念俱灰，当场就病倒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缓了过来，想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报仇，怎么可以让慕天齐就这么白白死了！
所以故意不吃药，把病越拖越重，然后再派卫妈妈回来求，为的就是能够借这个机会回来。太了解慕振荣了，慕振荣这个人虽然有时候过于刚直，但是极重义，他对终究是有一分愧疚的，绝对不会忍心让就这么死了！
更何况，他还放弃了他们的儿子！
“我问你，齐儿出事，你父亲没有出手救他么？”氏看着慕雪问道。
慕雪的眼泪又下来了，“没有，父亲直接就让族长开宗祠将哥哥从族谱上除名了！到哥哥死，他都没有去见哥哥一面，就连我想去，他都不让！”
氏冷笑起来，“果然，果然，在他心里，我们母子三人，永远比不上镇国公府的面和权势。”
就像当年太后迫他娶姜华公主一样，为了与太后和薛家结盟，他终究还是接了！
“你哥哥葬在哪里？”氏的眼中满是哀凄。
“我不知道，听说尸体还是慕雪瑟派人去收的，父亲对外都说已将哥哥逐出家门了，连葬礼都不肯帮哥哥办。”慕雪哽咽道。
氏猛吸了几口气，两手抓了下的被褥，克制着自己的怒火，“他，够狠！”
“母亲，你知道么，哥哥是被屈打招的！”慕雪哭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