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打三十大板,明天全都发卖了!”慕雪瑟正坐在床边替李氏把着脉,看也不看慕振刚一眼。
“慕雪瑟,你还把不把我这个三叔放在眼里,你凭什么卖我家里的人!”慕振刚顿时大怒。
“主母危在旦夕,他们居然胆敢阻止主母就医,大熙律法,刁奴欺主,死罪!”慕雪瑟冷笑起来,“我不过是打他们三十杖,卖了他们,已算是仁慈的!”
“你——”慕振刚气得脸发青,“你明知道命令是我下的!”
“哦,那就是三叔有意想致三婶于死地了?”慕雪瑟冷哼一声,“大熙律法,无故杀妻者,判绞监候,我救三婶就等于是在救三叔你的命!”
“这怎么是无故杀妻,是先不知廉耻,怀了别人的野种,这种不贞不洁之人,我完全可以一封休书休了!”
一旁的慕雪菲顿时白了脸。
“呵,三叔可有证据?”慕雪瑟拿眼冷睨着慕振刚。
“这——”慕振刚恨恨道,“都已传得满府皆知了,还需要什么证据!”
“三叔岂不知三人虎?”慕雪瑟冷冷道,“不过是些流言罢了,谁知道是哪个有心人放出来的针对三婶的,亏三叔你也能信!你还是好好问一问你最宠爱的红香院那位罢!”
这个恶意针对李氏的流言,不可能没有林姨娘的手笔,李氏流产,得利最大的就是!
“你别诬蔑婉儿!”慕振刚涨红了脸,显然是对林姨娘信任至极,又嫌恶地看着李氏,“无风不起浪,本就是自己存了别的心思才会如此!只是咎由自取!”
“你——”慕雪瑟平时极同这位三叔打道,却没想到他的如此颟顸无脑,气得真想浮生将他扔进府里的湖里去醒醒脑。
“雪瑟……”一直昏迷的李氏却是醒了过来,突然出声,的声音虚弱中带着心灰意冷,“不要跟他多说,只是浪费口舌罢了。”
“三婶,你怎么样!”慕雪瑟顿时喜道,“我看了你的脉象,只是突然流产,虚弱了点,没有伤及本。等一会儿章大夫来了,再让他给你看看。”
章大夫在妇科一道上浸几十年,对于李氏的病症,一定比在行。
“哼,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妇,你自己做了下贱的事,还敢给我摆脸子!”慕振刚一看李氏醒了,顿时就要上来将从床上扯起来。
“爹,不要啊!”慕雪菲扑上去阻拦,却被慕振刚推开。
慕雪瑟站起来,猛地一脚踹在慕振刚上,习武几年,的劲力自然不小,岂是慕振刚这种平日只知道为了富的中年男人的了的,顿时被踹得倒了下去。
“慕雪瑟,你是你三叔,你怎么敢!”慕振刚脸铁青,“你信不信我告诉你父亲!”
“踹的好!”慕振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慕振刚一僵,爬起来转头看去,就见慕振荣一脸怒地走进来,看了李氏一眼,对慕振刚道,“你跟我来!”
到底是慕振荣积威多年,虽然慕振刚因为传言对慕振荣极为不满,却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只能垂着头跟着慕振荣出去了,临走时还转过头狠狠瞪了李氏一眼。
慕振荣和慕振刚刚走,章大夫就到了,慕雪瑟赶让他给李氏诊治,章大夫把完脉,立刻开了药方让人去煎药后才道,“还有夫人子骨向来不错,虽然强行落胎,但未大出伤及要本,只要好好调养既可,只是这段时间里切莫劳心劳力。”
“多谢章大夫。”慕雪菲激道,让人送章大夫出去后,又对慕雪瑟说,“雪瑟姐姐,还好有你!我爹他实在是——”
子不言父母过,慕雪菲咬了下才忍住了没有出口指责慕振刚,又去看李氏,哽咽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