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个月，慕雪瑟每天听到铃声的次数越来越多，开始每天都做噩梦，梦见自己还在前世那个暗湿的小房间里着种种折磨，有时候坐在屋子里看书会恍然觉得自己上还带着镣铐，耳边莫名的铃声仿佛变铁链拖在地板上沉重的闷响声。
开始频频看见慕天齐，还有家人，这些都是被直接害死的人，他们总是在不意间出现在视线里，等再去细看，却又不见了。他们仿佛只是虚幻，却又好像无不在，时时刻刻站在某一注视着，那些眼神，冰冷的，怨恨的。
有时候在午夜梦魇里醒来，看着这些人就站在床边，静静地，冷冷地看着，但是一眨眼就不见了。
而无论是铃声还是幻觉，都只有一个人听得见，看得见，开始还会问一问边的人，别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告诉，他们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后来，也就不问了，知道问题一定出在自己上。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中蛊了，可是查过自己的脉象，除了神不济之外，毫无问题。
找不到问题，就没办法解决，慕雪瑟就只能一直被这噩梦和幻觉困扰着，整个人神都不好，憔悴了许多。丹青和染墨看着也只干着急，本帮不上忙。
这天，慕雪瑟神稍好一些，就让丹青陪着去花园里走走，正巧上刚从皇宫里回来的姜瑶。姜瑶如今已是姜淑人，在府里的地位已是高到连余氏和李氏见到都要向问好。谁都知道因为长得像极了姜华公主，而深得太后和皇上的欢心，这一个月以来频频出皇宫陪伴太后。是问哪家的夫人小姐有这等尊荣，就连慕雪瑟这个正一品的郡主都没有如此的荣耀。
“姜姨娘回来了。”慕雪瑟看着一正三品诰命服制的姜瑶笑问道，“太后体如何？”
“太后娘娘体很好。”姜瑶笑着回答，“到底郡主你，脸似乎不太好。”
慕雪瑟微微叹气，“是啊，最近神不大好，所以都没怎么出院子，也没去姨娘那里坐坐，希姨娘不要见怪。”
“哪里，”姜瑶微笑，“郡主体要，雪竹轩什么时候都可以来。”
“只是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姨娘却一直没机会问。”慕雪瑟笑道。
“什么问题？”
“姨娘今年二十有三了吧？”慕雪瑟眸微转，“寻常人家的子大多十四五岁就订亲出阁了，最大也不过十八岁，为何姨娘迟迟等到如今还未许人？”
简直就像是在等着进镇国公府一般。
“之前在夫人那里我已说过了，我和已故的老父相伴卖唱，老父年迈体弱，我若是不能常伴照顾，他一个人该如何生活。”姜瑶眼含泪花道，“我蹉跎至今，本以为此生不过嫁个寒门小户做个续弦罢了，谁知道还能遇见老爷，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遇见姨娘也是爹爹的福气。”一个笑声从花园的门口传来，慕天华大步流星地向着慕雪瑟和姜瑶走了过来。
“大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慕雪瑟问道，自从上一次明确拒绝慕天华后，他们就不再像从前那样时常到彼此的院子窜门，多了许多尴尬。
“皇上让我把给姜姨娘的赏赐给带回来，就先放我回来了。”慕天华笑了笑，对姜瑶道，“皇上赏的东西已送去雪竹轩了，看来姨娘很得皇上和太后的青眼，就连英都说自从姨娘常进宫陪伴太后，太后的食都好了不。”
“能陪伴太后，是我的福分。”姜瑶笑答。
慕雪瑟微微眯眼，慕天华向来对慕振荣的妻妾室都不假辞，从来没有这样和悦的同谁谈话，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像是常这样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