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亲他——”慕雪一惊。
氏笑着点了点头，慕雪呆了片刻才想起问道，“那母亲为何不用自己的，而要用姜姨娘的？”
刚刚看慕振荣对着别人如此暴戾，却对姜瑶如此温，顿时就想明白了。
“因为他对我已无意。”氏角的笑容变得讽刺。
慕雪怔了怔，能明白氏的这种苦涩，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出阁后的人生几乎都是依赖着夫君而活，若是夫君对自己没有意，纵然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那慕雪瑟呢？”慕雪又问，“我这段时间看见，总觉得神很差，而且总是四看，好像有些疑神疑鬼的。莫非也是母亲你？”
“哈哈哈……”氏笑了一阵，才道，“许多人提起苗疆的蛊毒都觉得骨悚然，以蛊毒纵人是最方便不过的事，但是慕雪瑟浸医道，别说想用蛊毒对下手了，就连慕天华边都被防得个滴水不。但是却不知道苗疆还有一种苗铃。”
“苗铃？”
“对，苗铃。”氏的眼中带着冰冷的笑意，“此苗铃铃由特殊材质制，而铃心是一种铃虫。只要将这种铃虫浸泡在掺了慕雪瑟头发烧的灰的一种特殊体里七天后，再将这只铃虫放进铃里，那么这个铃铛发出的声音就只有慕雪瑟一个人能听见。虽然不能对慕雪瑟下蛊，但是的头发，我还是能让人弄到的！”
“这铃声有什么作用？”慕雪想起来几次听见慕雪瑟问别人有没有听见铃声。
“这铃声会勾起人心里所有的恐惧和愧疚，会让无论白天黑夜，清醒梦，都被自己的心魔所折磨。”氏笑得很意，“我派去监视慕雪瑟的人告诉我，慕雪瑟已好几次把别人误认你哥哥了！”
“哥哥？”慕雪惊诧，若是日日夜夜都会看见已死掉的人，换是谁都会发疯的。
“是，只要听见铃声，就会看到那些被害死的人，看见那些最害怕的事！”氏冷笑，“就算睡着了，也会不断重复着那些让恐惧的噩梦，永远都摆脱不了！”
“最后会怎么样？”慕雪怔怔地问。
“最后？”氏轻轻笑道，“过不了一个月，为了逃避那些幻觉和噩梦，会再也不敢面对现实，变得神智失常，最后完全铃声控制，为行尸走！”
的尾音带着一丝狠意，慕雪听得心惊，有些畏惧地问，“娘，那个姜瑶到底是什么人？”
“有些事你不用知道太多，你只要知道是帮我们的人就行了。”氏怜惜地看着慕雪，“娘会把一切都为你安排好的。姜瑶现在深太后和皇上喜爱，娘已让下次进宫的时候，替你向太后请旨，嫁薛家，嫁给薛世子。”
“薛家？”慕雪惊讶，之前氏不是还让去接近太子么？
“是，薛家是太后母家，薛老国公又是只老狐狸，虽然封鲁国公，但是向来在朝中持中庸之道，姻亲遍朝野。无论太子和六皇子怎么斗，他都稳坐钓鱼台，毫不涉足这场争斗，反正有太后这层关系在，谁登基都不会亏待薛家。”氏手轻抚慕雪的发，“从前是母亲想错了，太子和六皇子胜负未分，何必让你去冒这个风险押任何一方呢。还是薛家是最好的选择，可保你一辈子富贵无忧，这样母亲就放心了。”
慕雪却是垂下眼帘，眼中目闪烁，“太后因为姜华公主的关系，向来不喜欢母亲和我，会答应么？”
“这就要看姜瑶的本事了。”氏淡淡笑道，“你放心，姜瑶现在把太后哄得可好了，只要开口，太后怕是不会拒绝的。况且薛家不是一直想把薛凝嫣嫁给慕天华么？那薛家的世子娶一个慕家的儿，亲上加亲也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