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历多风霜岁月，故人的影子再怎么模糊，却也还是认得的。
“你还活着。”姜瑶哽咽道。
素月点点头，他也没想到会再见到姜瑶，“你的脸？”
“完全不认得了是么？”姜瑶苦笑了下，“我为了将自己变现在这样一张脸，可是吃了不苦头啊。”
“你们慢慢聊吧，”慕雪瑟看了他们一眼道，“我先出去了。”
说罢，慕雪瑟就带着丹青离开了地牢，慕雪瑟相信素月会有办法说服姜瑶的，素月不会让南风玉死，也相信素月比有大局观，知道现在朝廷不能乱。
“小姐。”丹青跟在后有些迟疑道。
“怎么？”慕雪瑟淡笑。
“你真是？”刚刚丹青在地牢里听见慕雪瑟提及的世的时候吓了一大跳，从前从未听慕雪瑟提过此事，乍一听真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嗯。”慕雪瑟淡淡应道，“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着太子府上空沉沉的天，有飞絮一般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来，手去接，觉到手心冰冰凉凉的，雪花慢慢花开，消逝不见。
“累么？”一件厚重的斗蓬披到了的肩上。
慕雪瑟用手拢了拢斗蓬，没有回答九方痕的话，一夜未眠，又是激战又是审讯，自然是累的。
许久，慕雪瑟缓缓问，“你同素月换了什么？”
才会让素月这么一心站在你这一边，若是素月，在知道九方痕是皇上最钟爱的儿子，是绝对不会辅佐他登基的，反而会想办法毁了他。九方痕到底是用什么打动了素月？
“你想知道？”九方痕笑。
“嗯。”
“条件。”
“要用来换是么？”慕雪瑟失笑，和九方痕一直在谈条件的状态下。
“若是我母后真的赐死了宸妃，你会怎么样？”九方痕突然问。
慕雪瑟转头定定地看着他，“那我一定会杀了皇后。”
谢殊是前世最后一个对好过的人。
“然后再杀了我么？”九方痕回视着慕雪瑟，的眼神带着几分执著。
慕雪瑟看着他，没有回答，这时，地牢的门开了，素月走了出来，道，“同意为皇上解蛊了。”
慕雪瑟笑了笑，对素月是如何劝服姜瑶没太大的兴趣，毕竟同样的话，由素月这样的公孙氏遗孤说出来，和说出的对姜瑶来是说是不一样的。对九方痕道，“太子殿下，我们的计划可以进行了，你现在就昭告天下，皇上中毒病危，下毒之人自尽，张贴皇榜民间求医吧！”
九方痕的眼神闪了闪，“好。”
“我先回去了。”慕雪瑟向前走了两步，又回头，“太子殿下，无论如何留下姜瑶的命。”
等皇上醒了，怕是无论是谁都不会放过姜瑶，轼君之罪，当诛九族。
“好。”九方痕却是一口答应。
“华曦郡主，”素月住，眼神复杂，“你真的是？”
显然，素月刚才一定听姜瑶说了的世。
“还不确定。”慕雪瑟淡笑，若是确定的话，就是素月的堂妹，这也许就能解释，为什么第一次见素月就觉到了一种亲切，明知道他极危险，却也还是不想同他作对。
转回头，披着九方痕的斗蓬带着丹青在飘飞的雪花中慢慢离开。
等到再也看不见慕雪瑟的影后，九方痕看着在雪地上留下的一串脚印笑，“你和的想法还真是不谋而合，完全一模一样。”
在慕雪瑟给他出了同时打压六皇子和宁王的计策前，素月已向他献策，而素月的计策居然和慕雪瑟后来所说的一模一样。
“既然殿下早有我为你献策，又为什么要答应华曦郡主放过宸妃呢？”素月眸中含笑，偏头看着九方痕，“你明知道宸妃的存在会是一个很大的阻碍。殿下，你对华曦郡主到底抱着的是什么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