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华摇摇头一笑,“傻瓜。”
他离开了朝阳公主的寝室,回了自己居住的东厢房,他走到书案边,研磨提笔想作一篇文章,可却是无从下笔。想到朝阳公主哭泣的睡,他忽然无比憎恨自己,朝阳公主一心为他,为什么他却这么没用,连一篇文章都做不出来。
他猛地把笔甩了出去,那笔却是咻地一声在墙上,直扎进了半。他惊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墙上没得只剩半枝的笔杆。
这——是他做的?
深夜,皇宫东阳宫里,慕雪瑟寝室的窗子被人轻轻打开,一个黑影钻了进来,黑暗里有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莫涯,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夜我的寝室?”
莫涯站在窗边笑了笑,“掩人耳目,我也没有法子。”
慕雪瑟沉默不语,没点灯,以免有人发现这么晚还未就寝。
“你和朝阳谈得如何?”莫涯靠在墙上问道。
“不好。”慕雪瑟笑了声,朝阳公主的态度比想的要强得多。
“那你要怎么办?”
“不急。”慕雪瑟淡淡道,“我如今算是卷进了你们玄国皇室这摊烂事里,南后已盯上我了,怕是我轻易是不能离开玄国的,更别提带我大哥一起回去。他暂时留在朝阳公主的府里也比较安全,无论如何,朝阳公主总是会护他周全的。等我有机会出宫,再想办法见他一面。”
转头看见站在窗边的莫涯道,“过来。”
莫涯听着声音辨别着位置走了过去,“这么暗,你要怎么为我解毒。”
慕雪瑟掏出一颗夜明珠,珠子的亮虽然只能照见方寸之地,但足以让辨清位了。
“你还有这等好东西。”莫涯笑了笑,借着夜明珠的在慕雪瑟边坐下。
“把上脱了。”慕雪瑟的脸在夜明珠线的映照些有些晦暗不明。
“你说这话,还真是一脸都不会涩一下。”莫涯笑了笑,将上脱掉。
慕雪瑟淡淡瞟他一眼,拿起银针就开始在他背上的位下针,“会有些痛苦,你要忍着。”
莫涯听了只是一笑,并没有当回事,可谁知道随着慕雪瑟一针针下去,他的五脏六腑竟是有一燃烧之,越来越强烈,到最后一针下去,他已满头冷汗,却还是咬牙忍着,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慕雪瑟看了他一眼,道,“这是第一次,最为痛苦,之后每隔三天施一次针,痛苦会慢慢减轻,等到你不再觉得痛了,也就是毒被清干净了。”
莫涯勉强笑了一下,“你不会是在趁机报复我以前得罪你吧。”
“也许。”慕雪瑟笑看他一眼,但还是刻意讲一些事,来分散他的注意力,“我为你找了一个盟友。”
“盟友?”莫涯听了一怔,“是谁?”
“莫熠。”慕雪瑟答道。
“他?”因为痛苦,莫涯笑得有些难看,“他自己都自难保,命不久矣,能什么事?”
“就是命不久矣,他才会在临死前全力一搏。”慕雪瑟轻笑道,“若换是我于他的境地,就算死也要拉上害我的人陪葬!”
“哦,他竟是如此决心?”莫涯笑。
“我不会看错的。”慕雪瑟又道,“而且,你别忘记了,他的背后还有一个裕王。”
裕王,虽然屡屡被南家打压,但也是唯一一个敢与南家和南后对抗的人。
“裕王可是个老顽固啊。”莫涯摇头,“不过我却也佩服他那子顽固,若非他如此顽固不化,当年这皇位又如何会落在皇上手里,早就是他的了。可他却偏偏一心忠于天子,对皇位没有丝毫觊觎之心,就连太子也是在他的几次庇护下,才长到如今的。”
“哦?能让你佩服的人可不多。”慕雪瑟笑道,“我怎么也要见他一面。”